不!不行!這大厚顏了,難道告訴他,自己是為了想認識他而來考聖柏亞的嗎?

“所以?”嚴怒哼了哼,這女孩提起了他不怎麼想提起的事,那天嫌犯陳昆池舉槍自盡,送醫後不治死亡案子懸著至今未破,而他視如親兄長的小祝因此白白犧牲了。

她傻傻地瞅著他。“所以我…我特地來謝謝你。”

完了,她心裡明明早準備有幾百種關於感恩的浪漫說辭,但現在卻糟糕地說出了最不浪漫的這一種,她不是計劃好要落落大方地邀他到自己家裡去吃飯的嗎?還要讓徐師傅做一桌他喜歡吃的菜,帶他參觀自己的家、自己的房間,然後他們就可以彼此瞭解,進一步交往——。\

事到如今完全脫軌了,現在的地對自己全然沒有信心,她認為嚴怒根本不記得她。

“你謝完了?”他危險地側身低哼,他知道自己再不回學生會,那壺早上學妹貢獻來的冰酸梅湯一定會全部被惡那個傢伙給幹光。

“嗯!”芷丞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回答,嚴怒看起來很生氣又很急,他是在氣她嗎?

“那好。”嚴怒急躁地邁開步伐,“邪,我們走。”

他要快點回去搶那壺酸梅湯!

九月夏末的氣候實在太熱了,幸好學生會里有冷氣,否則真會沒人想做事,不過也正因為如此而沒人想去教室上課,全都賴在會里不離開。

嚴怒和殷邪回到學生會的時候,除了江忍如常地在處理開學事宜之外,其餘兩名成員——章狂和伍惡都癱沙發裡睡死了,而那一大壺酸梅湯也正如嚴怒所預料般地涓滴不剩。

“他媽的!”嚴怒氣急敗壞地去提伍惡的衣領,把他從沙發里拉起來,“起來!”

“幹麼呀?”伍惡好夢正甜,昨晚和朝陽高中的人打了一架,有點疲累,正好趁現在補補限。

“你憑什麼把我們的酸梅湯都喝掉?”他連一口都沒喝到,這傢伙居然喝了一壺,還好命地在這裡睡?“我渴呀!”伍惡無賴地說。

“媽的,我也渴!”嚴怒瞪著他大吼,厚實的大掌報仇地罩住伍惡的頸部。

“兄弟, 文明點, 講點道理好不好?”伍惡連忙護住白己岌岌可危的脖子,“你一早上不見人影,我怎麼知道你也想喝。”

“你會不知道我跟邪早上去選那見鬼的事務員?”嚴怒濃濃的火藥味攏聚在伍惡頭頂上方。

“大家說好十二點回來的嘛!你們沒回來,我當然就義不容辭把你們的份兒也給解決峻!怒哥你也不必太感謝我,只要你心裡有我就可以了,我真的一點都不介意代你消化那些冰涼可口的酸梅湯……”伍惡繼續耍他賤賤的嘴皮子。

嚴怒的眉心皺了起來,都是那個叫什麼紀芷丞的女生,如果不是她慢吞吞地又羅哩巴唆,他就能趕回來搶救那壺酸梅湯。

“你們別吵了,冰箱裡有海尼根,有一箱,喝到酒精中毒也沒人理你們。”章狂打了個哈大坐起來,懶洋洋地斜靠在沙發上說。

“他媽的不會早說。”嚴怒鬆開伍惡,一個大步往冰箱的方向走去。

伍惡起鬨地跟上去。“怒哥,就讓我來服侍你吧!別拒絕我,這份榮耀將永遠照耀著黑虎幫,生生不息!阿門!”

章狂好笑地把詢問的眼光投向殷邪,他知道怒向來人如其名,平常脾氣就不好,但他今天顯然更火大,有什麼原因嗎?

殷邪搖頭微笑,他開啟電腦對江忍報告,“忍,新的事務員已經徵選完畢,一切順利,她叫辛法紗,明天會來報到。”

江忍點點頭,“辛苦你們了,尤其是怒。”

不必到現場觀看,他就可以想像怒被百名色女包圍住的樣子,怒一定很不悅,也一定會擺臉色給她們看。

“一切順利嗎?”章狂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