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

章狂勾住嚴怒的肩膀,像只偷懶的美洲豹。“走吧!夥伴,把女人擱在一邊,別忘了忍還在樓下等我們哩!”

捧著一束菊色太陽花,芷丞吸了口氣,再吸了口吸,等她做好了萬全的心理準備,正要舉起手來要敲門的時候,拿著點滴的護士先她一步轉開了門把,這麼一來,她只好順勢跟著護士小姐入內了。

“又要打點滴嗎,”黃若傑會上書本,看到點滴包,她本能地皺起了眉宇,可是當她看見跟在護士後頭的人之後,她的眉毛不皺反挑了。“你來幹麼?”

芷丞咬咬唇,慚愧地垂下眼瞼,聲音小得不能再小。“對不起,都是我害你受傷的。”

黃若傑受傷後,她曾好幾次想來當面表達她的歉意,可是每次都被擋在門外,黃若傑指明瞭不想見她。

“哼!你知道就好,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倒黴的在這裡,你知道被子彈打中是什麼滋味嗎?我希望你也嚐嚐看!”黃若傑瞪著她,眼裡不是恨,而是嫉妒。

這既不聰明又奇貌不朽的黃毛丫頭憑什麼得到嚴怒的青睞?嚴怒居然為了紀芷丞這根朽木而要放棄她這朵名門之花。這算什麼?從小到大,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了?

“我真的很抱歉!”在黃若傑的指控下,芷丞的頭垂得更低了,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她真的希望受傷的是自己,那麼,要她吃多少顆子彈都沒關係,天知道她情願死在流彈之下也不願變成現在這種情況。

護士小姐似乎對這種情形見慣不怪,她很嫻熟地替黃若傑將針頭注射進去之後,笑笑地退了出去。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黃若傑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把你的花帶走,這裡不需要花,還有,記住,是你害我受傷的!”

芷丞咬了咬下唇,那槍傷一定很痛很痛吧!所以黃若傑才會這麼恨她。

默默地抱著花,芷丞轉動了門把,準備要離開,黃若傑是病人,是無辜的受害者,她不能刺激病人……

“站住。”黃若傑冷不防地開口。

芷丞欣喜地轉過頭去,以為黃若傑肯跟她說話了。

“紀芷丞,有件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黃若傑微微一笑,眼裡透著一絲得意、一絲挑釁,與一絲不懷好意。

“什麼事?”她幾乎是虔誠地問,難道——黃若傑願意原諒她了嗎?

黃若傑含笑地盯著芷丞。“剛才嚴學長來看我,他幾乎天天都來,每次都帶好多我喜歡吃的東西,哦,對了,這不是重點,他喜歡來看我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重點是,”她悠然自若地輕笑了一聲。“我向他告白了。”

芷丞總算聽懂黃若傑話裡的意思了,她輕輕攏了攏眉,黃若傑不是要原諒她,而是在向她示威。

“你……向他告白了……”芷丞愣愣地重複,黃若傑向嚴怒告白了,這訊息就像一陣閃雷劈進了她的心底。

“沒錯。”黃若傑一笑。“我向他表白了,而他,當然他也接受我了。”

哈,這遊戲太好玩了,她要嚴怒紀芷丞永遠沒有再度交集的一天!

芷丞的身子晃了晃,淚水一下子衝進了她眼眶。

不,她不該哭,這是可預見的結果不是嗎?嚴怒早對她說過,他喜歡的是像黃若傑這樣的女孩,一個健健康康的女孩,她不必他停下來等她、救她、保護她,她可以跟著他一起跑,跑多遠都不是問題……

很快地抹去淚水,挺起背脊,她勇敢地朝黃若傑擠出一個笑容來。“我祝福你們!”說完,她踉蹌地離開了這間令人傷心的病房。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喲,”伍惡懶洋洋地晃過學生會里來,自言自語地念念有辭。

紗紗看了一眼外頭下著的傾盆大雨,表情怪怪地。“是……是呀!”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