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麼?!”追上來的紗紗驚愕無比,才沒幾分鐘,嚴怒居然就跟別人打起架來了。

“紗紗。”殷邪拉住她臂膀,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衝上去。靜觀其變就好。

“可是……”紗紗有點急。那兩個人像兩頭被激怒的野獸,都想撕了對方似地。

殷邪微微一笑。“讓他們談談。”

“談?”紗紗瞪大了眼睛,這叫哪門子的“談”法呀?不過既然殷邪這麼說了,自然有他的道理,她聰明不過他,當然只好聽他的。

“姓高的,說清楚一點。”嚴怒聲音幽冷而清晰,他要知道所有的真相。

“哈!你害怕了?知道我為什麼要阻止你愛她了?”高馭頓邊肌肉輕輕跳動,打鼻子裡哼出聲,冷笑著。“現在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已經傷害了她,這個事實永遠無法彌補,永遠無法,哈!”

“你他媽的說還是不說!”嚴怒豁出去他又賞了高馭一拳。

“哇!”紗紗忘形地張成了○型嘴、她一直以為學生會里就數伍惡是會打架,沒想到嚴怒的拳腳功夫也不含糊。

雖然被揍,高馭反倒幾近病態地高興了起來,他扯開一記詭譎的笑,笑得很猖狂。

“這個你也一定不知道,她沒有安全,芷丞她沒有安全感……”高馭自言自語地仰天唸唸有詞。

“從她懂事以來她就一直活在沒有安全感當中,她的父親長年遠離她,她害怕因為自己的病而被她的親生父親給拋棄,就像她母親的命運一樣,所以……她憎恨自己的身體,憎恨自己的不健康,那是她的深淵、她的罪惡,我發了誓要一輩子保護她,讓她不受到任何愛的傷害,我會保護她,她是我的!可是,哈!你卻闖進來破壞了一切,你該死地把芷丞從我身邊奪走,又殘忍的給她最深又最致命的打擊,你別想,別想搶走她,她是我的!我的!”高馭大吼一聲,渾身溼透,跌跌撞撞地奔出了樹林。

紗紗倒抽了口氣,這男人是個危險分子,太可怕了,她連忙打起傘奔到嚴怒旁邊,踮起腳尖為他遮雨。

“怒,回去吧!”此時此刻,她真不知道說什麼安慰的話才好,想必嚴怒正在懊惱自己對芷丞的絕決吧!

嚴怒不發一言走進雨中,他不是往餐廳的方向,而是往校門口的方向。

“怒不會有事吧?”望著嚴怒的背影,紗紗擔心地說。

“他不會有事。”殷邪露出一絲玩味的笑。“走吧!惡在等你買巧克力牛奶回去呢!”

“他這個貪吃鬼。”想到這個她就沒轍。

“確實。”殷邪微微一笑,他收起自己的傘與紗紗共撐一把,這雨勢,似乎是愈來愈小,想必不久就會放晴了。

第十章

一早,聖柏亞旁邊的花店就送了一大束白玫瑰到學生會里來,那嬌豔欲滴的新鮮玫瑰,用目測法少說有上百朵之話,用精美的緞帶和玻璃紙紮著,引得眾人一陣情緒沸騰,昨天的低氣壓似乎一掃而空。

“哈,這花鐵定是送給紗紗的!”伍惡笑眯眯地代主人簽收了花,“紗紗,你真是命好呀,無端會中獎,花從天上來!”

紗紗羞得幾乎不敢去看那束花,是“他”送的嗎?“他”開竅啦?

伍惡興致勃勃地霸住花束不放。“白玫瑰的花語是‘我配得上你’,哇!太浪漫了、太有自信了!我來數數看究竟有幾朵咧……唉,這你們不懂啦,不同朵數又有不同意義,我猜準是一百零一朵,一零一次求婚嘛……咦?這花不是送給紗紗的呀!是送給咱們怒哥的耶!”

紗紗呆了呆,這花不是送給她的?見鬼了,那她害羞、高興個什麼勁兒?難怪江忍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人家他根本就沒做這種勾當嘛!自己想到哪裡去了?

全部的眼光由紗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