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原本輕聲在交談的人。

“嚴怒……”芷丞揚起睫毛,怔住了。

“為什麼休學?”嚴怒瞪著她,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用燃燒著火焰般的眼光審視她。

“我……”老天,一陣眩暈的感覺隨之而來,嚴怒來找她?他怎麼可能會來找她呢?她眼裡已充斥著淚水。

“野蠻的傢伙!放開她!”高馭衝過去,他死命地拉住芷丞,把她拉出了嚴怒的懷抱,佔有地將她護在身後。“芷丞,你不要怕,我會保護你。”

芷丞焦急地看著嚴怒,又看看高馭,怎麼回事,兩個人火氣都這麼大,難不成他們想打架嗎?

“你憑什麼保護地?憑你的喪心病狂嗎?”嚴怒挑起了眉,如果把芷丞交給這姓高的變態狂,他就不姓嚴!

“你說我喪心病狂?”高馭眼睛直了,兇惡的眉毛全擰在一塊,他怒火衝冠地撲向嚴怒,緊緊握著拳頭,野蠻地對嚴怒的下巴揮了過去。

“媽的!”嚴怒也不是好惹的,他後腿一踢,把高馭高壯的身子甩了出去,再將他反制於身下,狠狠揍了高馭幾拳。

“嚴怒、高大哥,你們別打了!”嚴怒下巴的瘀青和高馭嘴角的鮮血都讓芷丞不忍。

嚴怒抬起眼來惱火地瞪了芷丞一眼。“你抬舉他了,他沒打,他只是在捱揍。”

揍夠了,嚴怒終於肯鬆手站起來,他一離開高馭的身子,芷丞就立即對高馭衝了過去。

她焦急地看著高馭那一臉的血跡,怎麼辦,高大哥被嚴怒打成這個樣子,待會高姨看到一定會心疼死,他是高姨的獨生子呀!

“你很關心他。”嚴怒譏消地揚起眉梢,她的舉動在他眼裡看來,無疑是不捨的表現。

他懂了,她對高馭也有情,如果沒有的話,那小子為什麼三番兩次到學校來找他麻煩?女人真是水性楊花的動物!

芷丞睜大眼睛,對嚴怒那尖刻的話百口莫辯。“嚴怒,他傷得很重……”

“你居然不否認?”他一把抓住她手腕,將她拉了起來,眼光不善地瞟向一旁的項守衡,粗聲地命令她說:“說,你是不是要跟這個男人走?”

她又驚又慌地抬起眼,嚴怒他誤會什麼了?

項守衡從容地走過去,一臉的沉穩。“嚴同學,她是要跟我走沒錯,請你放開她。”

“老師……”芷丞哀求地看著項守衡,明知道嚴怒脾氣衝,他就像座活火山似的,老師為什麼還故意刺激他呢?

“你這是在向他求救?”嚴怒寒著臉,他妒火中燒,表情陰沉,憤然地摔開她的手。

去她的眼淚、去她的休學!他媽的他再也不想看到芷丞那張臉了。

一月的陽光透著些刺眼的感覺,明天就要去美國動手術了,再一次回到聖柏亞的校園之中,芷丞的心情是複雜的。

這一去,如果手術失敗的話,她將在美國定居,不再踏入這塊自己熟悉的土地,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她才能夠再度回來,再當聖柏亞的學生,再與欣曉膩在一塊,再……再看到她想看到的人。

不聽大腦使喚般地,她的腳步慢慢地踱到了學生會,深吸了口氣,空氣中的咖啡香和手製餅乾香是學生會的標推味道,她幾乎可以看見那個畫面,殷邪親切地在煮咖啡,紗紗把手製餅乾擺上桌,伍惡和嚴怒搶著吃,章狂懶洋洋地斜靠在椅背上、江忍則微笑的看著這一幕……

她曾在這裡擁有一段快樂時光,雖然嚴怒總是那麼粗魯又大聲,不夠體貼又不夠細心,但是隻要看到他,她就會覺得心裡暖洋洋的,很心安,也很踏實,那是連在面對她父親時都沒有的感覺。

她近手情怯地站在門邊,門板半掩著,一陣愉快的笑聲從裡面傳了出來。

“你說什麼?Miss黃硬要把她侄子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