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他傷還沒好,就充當司機的份上,我沒有再追究,哪想到他又拍拍我的屁股,“關上窗子,樹林裡有狼,當心竄起來咬你。”

我一聽,回手捶了他兩下,心裡倒是有點怕了。

我不怕吸血鬼、不怕所謂的妖魔。當然更不怕人,但女孩子怕的其他東西,比如猛獸、蛇蟲鼠蟻、鬼怪幽靈,我也一樣怕,而且好像還嚴重些。

以前住在山裡時,我們神宵派的駐地並不是古人那種典雅的竹屋、木屋,而是磚石的大房子,外面有高大石頭圍牆,連熊瞎子也拍不塌的,很有點山間別墅的感覺。儘管如此,師兄還在我屋前屋後種了很多不知名的草藥,因為他知道我怕蛇蟲鼠蟻的,所以種植了克物。 現在回想起來,師兄是個很悶騷的人,他對我的那些溫柔體貼,從來不會說出口,全是在不經意之中的,不細細品味,就感覺不到。可是,當我感覺到他的好,對他道謝時,他卻似乎已經忘記自已做過什麼事,淡淡的嗯一聲就走開了。

可是,他真的會忘記嗎?

我迎著風,大口呼吸,把那些不該想的,全部掃出腦海。馬小乙,放下,你已經決定放下,所以不要再去回憶,往前看吧!

“在幹什麼?”里昂納悶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

我連忙收拾情緒,鄙視地說,“我在聞冬天的味道。甜甜的,就像冰激凌。”

“你確實是餓壞了。”里昂誤會了我的意思,加快了車速。

然而就在這時,密林邊緣晃然閃爍起點點令人發寒的綠光,並有狼嚎聲在我們附近響起。

我嚇了一跳,連忙坐到座位上。可是現在的狼太大膽了,居然有一隻直撲了過來,堪堪在我關上車窗時撞到玻璃上。

里昂猛一剎車,我本能的撲進他懷裡,緊緊貼著他,尋找一切可以躲連的角落。

他先是僵著,好半天才伸臂抱住我,在我耳邊輕聲安慰,“幾隻狼而已,有什麼可怕?”

他低沉的語音令我奇異的感到妥寧,仔細想想也是,我們現在是在車子裡,狼也進不來。就算是在車外,有里昂這隻受傷的吸血鬼在,群狼也沒有好果子吃,不過就是一場血腥殺戮罷了。

不過,這溫柔只是一瞬,下一刻他說的恬,卻差點讓我想掐死他。

“沒穿內衣嗎?唔,不錯,真柔軟。”他的手在我背上輕輕撫著。

我他坐直,這才發現我的大衣沒有扣扣子,剛才我撲過來時,表襟散開了,他的手無意中伸進大衣擁抱著我,我們只隔著一層表服緊緊相貼。

“開車吧你!”我坐正,努力讓臉上的燥熱感消退。月色明亮,臉紅會被發現的,太丟人了。

他沒說話,微笑著重新啟動車子,奇怪的是打火了好幾次才成功。我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因為知道他這樣調戲我可能是為了讓我放輕鬆,畢竟我們在感情上雖然是敵對的,但肢體方面卻親近了很多次,不管是被迫的還是陰差陽錯的,如果不是他每回都能及時剎車,我們早就成了姦夫。

後面我們一路無話,只是那沉默的氣氛更加暖昧,令我有點坐立不安,好像他會停下車,撲上來吻我似的,好在不久後我們就到達了山腳的小村落,令我大鬆了一口氣。

這個村予的確不大,商業街也不過兩三百來的樣子,不過各色店鋪和旅店都有。此時因為正是晚飯時分,倒有幾分熱鬧,來來往住的人,有的一看就是他人,另一些像是陌生的登山者。

里昂的車比較高階,又不是越野車,所以停在小停車場時,著實引人注目了一把。當我們下車時,偷瞄的人更多了。畢竟他帥得難以令人忽視,而我素面朝天,一臉女僕的神色,可是卻被“主人”親密地擁著,這關係著實令人猜不透。

“你不能放開我嗚?”我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