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把大包小包都裝車,我們就更像是一對在山間同居的情侶,令我感覺十分別扭。

“你對這個小村子很瞭解嗎?”我只好沒話找話,因為沉默像根弦,時間長了容易繃斷。

“當然。”他邪笑,牙齒白得閃光,令他的臉浮現出殘酷的美感,“萬一我想吃點熱飯菜,至少得知道都是什麼口味。”

我知道他故意這麼說,他有時候殘暴無情,人的生命之於他如草芥,可他絕對不喪心病狂,這兩點可是有本質的區別的。所以我只好又險入沉默中,當我們開上山道,我看了下表,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在山區,這正是月明星稀,寂靜無人的時刻。但我卻突然有一種看奇怪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一直在跟隨著我們,從停車場時就發覺了,可偏偏又看不到人影。

難道是我心裡不安,所以才疑神疑鬼?

再著里昂,似乎完全無感,神情淡然的開著車,也不多話。直到半小時後,一根斷木攔在山路上,車子只好停下。

那斷木有兩人抱,茬口白森森的,顯然是被外力折斷,而且是在不久之前。眼見天氣良好,不可能有颶風或者厲雷出現,這麼粗的樹是怎麼斷的?居然還是在路中間?

很有問題!電影裡山賊搶劫時都是這麼幹的。

“不要冒然下車。”著到里昂動了動,我攔著他。情況不明,他還傷著,我們不能冒險。而恰在車子停下時,那種被尾隨的感覺變了,變成了被圍困。

里昂有條不紊地把車子熄火,然後半轉過身,手掌撫在我的臉頰上,“我在,別怕。”

“我不怕。”我又不是嬌氣包,只要確定不是面對猛獸、蛇蟲鼠蟻和幽靈、我就不害怕。只是,他瞬間爆發出一種溫柔,害我心裡毛毛的,無處著落。

“咚”的一聲,有什麼砸在了車蓋上,嚇了我一跳,好在這車的質量好,從裡面看,頂篷並沒有出現凹槽,但下一刻,重物直接襲擊在了擋風玻璃上。那力量之大,令擋風玻璃立即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無數條白色裂痕,顯見兩三下後就保不住了。

“小美人,還不下車嗎?我敲了門哦。” 在餐館裡見過的那個大鬍子,把臉貼在了側面的窗玻璃上,笑得無比猥瑣,而那個大塊頭則又以手中的棒球棒擊打車身。

原來禍害不是里昂,是我。這些人又是衝我來的。可是奇怪了,金秀兒襲擊我畢竟有原因,這些人我卻是不認識的,我也不認為自己美到了紅顏禍水的地步,到哪兒都招人,而且還能讓人為我犯罪。

那……現在是什麼路數?

“待在車上,鎖好車門。”里昂的聲音穩穩的吩咐我,同時開啟車門,走了下去。

我欲言又止,最終選擇聽話。

里昂慢慢走到林間空地上,遠離車子五米之外。他步態優雅,態度從容,和走進宴會廳的樣子沒有什麼區別。而他走著,一群人就跟了上去,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卻又團團圍住他。

奇怪,來人不只是大鬍子和大塊頭兩個,而是足有十來個男人,個個身形彪悍,手裡拿著武器,刀槍輥棒都有,顯然是倉促紐織起的人手,但又是彼此熟悉的人。

“小妞,他們要打一會兒呢,因為不想那殭屍死得太痛快。”只有大鬍子沒走,臉還貼在車子一側的玻璃上,對我擠眉弄眼,“咱們找個地方爽一下,你能跟殭屍睡,跟我玩玩也沒關係吧?我的傢伙很不錯的。”

我大吃一驚。

原來,他們是衝里昂來的,我只是個幌子。可他們怎麼知道里昂是吸血鬼?明知道里昂是吸血鬼,卻還來狙擊,他們又是什麼人?我敢肯定他們不是獵人協會的,難道是什麼地下的黑暗組織?

“看到你,我都快吐了。”我輕蔑地對大鬍子說,因為車窗上方還留有兩指寬的縫隙,並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