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小孩的手一動,在眾人的注視中。一顆血淋淋的心臟被掏出,然後送進了那個小孩的嘴裡,而小孩在笑呵呵中將還溫熱的心臟吞了下去,雙眼完全失去了人的感覺,一股灰色的火焰從他的身體表層燃起,將他給籠罩了進去。火焰燃燒的很快,人們的喉嚨還沒有上下動了幾下,火焰消失,一個皮包骨頭的小殭屍雙眼燃動著青色的靈魂火焰向周圍的襲擊而去。

這個時候人們已經全部反應了過來,尖叫著開始四散逃跑,想要躲開那個小孩的襲擊。可是這個殭屍小孩並沒有像普通的殭屍那樣行動緩慢,速度快的跟低階的骷髏戰士有的一拼,比普通的人們還要快一些,眨眼之間又有兩個人被他的尖銳手指給刺穿心臟而死。這時,阿爾史太已經看到了這邊的動靜,想都沒想一聲高昂的“淨化”喊出,一道白色的光柱就將這個殭屍小孩定在原地,在人們的注視中,小孩張著小嘴在光柱在死命的掙扎著,右手上的血液甩的到處都是,可惜終究沒有任何用處,在八階的聖騎士法術下,被白色的火焰燒成了灰,一股風颳的四散而去了。可是,在人們沒有注意的另一邊,那個被小孩吃掉心臟而死的婦人和另外幾個剛剛死掉的人們正在吸收著空氣中的灰色

已經僵硬的手指竟然動彈了幾下。

類似的事件很快在小鎮內不停的上演,而城外的亡靈已經遙遙可見。看著城內人人自危,只要有人被劃傷就會立刻遭到周圍人們手中的棍棒襲擊,不管這時那人是否已經死亡。在這種恐慌中,更多的人們死於跟他們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的鄰居手中,死亡、恐懼籠罩在了人們的心頭,在不知道誰的帶領下,瘋狂的人們開啟了另一邊的城門開始瘋狂的向帝國內部逃散而去。

“大帥,我們也撤吧,光靠我們這些人是沒有辦法在法術範圍內守住這座小城的,而且也沒有這個必要。現在撤退還來得及,如果讓亡靈包圍了這裡,那麼我們就必須要作出犧牲了,大帥。”阿爾史太身邊的一個親衛低聲對他說道。

聽到這個親衛的話,阿爾史太再次將一個已經被腐蝕成亡靈的鎮民淨化,環視了一週小鎮內的情景,看著四散奔跑的人們和搖搖晃晃的亡靈,他嘆了口氣,將想要掩護人民撤退的話語吞回了肚子裡。他明白,此時的人們已經徹底的被恐懼給控制了,只剩下了逃跑的本能,看著已經有亡靈從北邊的城牆上爬了上來,他知道,確實該撤退了。

“撤”,低吼了一聲,阿爾史太身邊的親衛兵迅速給城內的其他騎士發出訊號,大家開始向他們坐騎所在的地方撤去。作為一名騎士,臨陣退縮已經讓他們違背了騎士的教義,如果連坐騎都捨棄,那麼他們也就不配稱為一名騎士了。對騎士而言,坐騎是他們生死與共的夥伴,不能被捨棄的物件。坐騎,就是騎士的第二生命。

不同的地方,相同的情景正在上演,隨著亡靈天災魔法陣的發動,死亡和恐懼襲擊了毫無準備的人們。作為一個普通的人,他們比之動物並沒有高階到哪裡去,在死亡的籠罩下,恐懼是他們唯一的思想,逃命是他們唯一的行動。儘管有不少的人因為護犢心情想要保護自己的小孩或者愛人,可是更多的襲擊就來自於他們保護的物件。

鮮血在染紅著大地,沒有了正規軍隊的管理,被魔法陣籠罩在內的土地上一片混亂,人性中醜惡的一面和善良的一面同時在上演著。有的人為了自己的生命可以揮刀將其他人砍死,有的人趁亂搶劫等等,可是有的人也在為了保護心愛的人而戰鬥,哪怕最後得到的只有刀槍的冰冷依然在所不惜。有的人放棄了自己的責任,趁機利用手中的職權指揮手下保護著自己和錢財撤退,甚至為此砍殺擋路的人們;可有的人也為了給逃命的人民多一點時間而帶領手下奮起抗爭,阻擋來襲的亡靈。

在這種人造天災的襲擊下,所有人的行為只剩下了自己心中最真實的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