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嗯?金荃揉揉太陽穴,撐著疲憊的眼皮,掃了一遍桌上的酒菜,心中猛然一驚!

“有毒!”冷沉溪也是眸光渙散,猛力搖了搖頭,不敢置信,在這臨元國京都,在他相熟的地方,會有人對他不利?!而且,還連累上金荃跟著遭殃!可惡!別讓他知道是誰,否則非殺了他不可!

念頭甫起,毒性發作,冷沉溪伏在桌上,昏迷過去。

金荃晉階玄聖後,修為比冷沉溪高一階,趁著還有一線清醒,手指快速地點中胸前幾處穴道,使勁一按胃部,扭頭吐出胃中所有東西,衣袖一拂桌面,打翻酒菜,正好蓋在嘔吐物上,黑眸閃過幾縷暗芒,閉眼昏迷。

不多會兒,一個蒙面人走了進來,先餵了冷沉溪一顆解毒藥,然後,抓起金荃,抗在肩上,掠飛出去。

日正三竿,蒙面人扛著金荃盡走偏僻之處,很快出了京都城,往一處林間小道疾奔。

大概覺得安全了,把肩上的金荃仍在地上,呼呼喘了幾口氣。

這是一個女子!金荃並未完全昏迷,一邊化解體內殘留的迷藥毒性,一邊注意行兇者的體態,透過眯起的眼簾,發現那人是個女子,面罩黑巾,身材高挑,沒有御器飛行,說明她是個後天修煉者,先給冷沉溪解藥,說明她不想傷害冷沉溪,目標只有金荃一個。

難道是……

金荃倒在地上,約略猜到十之**,繼續裝作昏迷,倒想看看她怎麼對自己。

蒙面人喘了幾口氣後,蹲下身戳戳金荃的臉,嫌惡地吸了一口氣,低罵一聲:“醜八怪!”然後,用看醜八怪的鄙夷眼神,在金荃身上來來回回打量著,突地,目光定格在金荃胸部,猶豫了好長時間,才慢慢伸出手,摸去。

行至一半,手又縮回,敲自己腦袋,嘟囔道:“我怎麼了?他不過是和錢多來長的像而已嘛,人家是師兄妹,說不定也是親兄妹,長的相似有什麼好奇怪?這麼醜的男人,別髒了我的手。”

還好你嫌我長的醜,否則你就真相了!金荃心中大叫。

蒙面人瞪著她,倏地,亮出一把短刀,刀尖抵在她脖頸動脈上,冷哼一聲,手腕用力!

要不要這麼突然啊?金荃狠狠翻了個白眼,衣袖下的手指一併,瞬間抬起,打算自救。

與此同時,林中有人咳嗽了兩下,一片枯萎的樹葉如電一般激射過來,很難想象,一片枯萎的樹葉從遙遠的看不見人影的某處灌力射出,勁道會那麼大,無聲無息撞在刀刃上,竟發出“咔”的一聲響,整把刀嚓啦啦碎裂,落了一地碎片!

呃!金荃愣住,抬至半空的手悄悄回落,無事人一般,繼續裝昏迷。

“什麼人!”蒙面人急了,一挺身站起來,往臨終看去,手裡,僅剩一個光禿禿的刀柄,極盡諷刺!為什麼!為什麼遇上錢多來、金荃有關的事,她的短刀總被震碎?

幾欲瘋狂,蒙面人眼睛瞪大,紅血絲布滿白眼球,是真的凌亂了!

“我家爺在這裡野餐,要殺人滾遠點。”林中,傳來刻意變聲的粗獷回話。

“混賬!這裡是你家庭院啊,姑娘就在這殺人了,怎麼著!”蒙面人扔掉刀柄,亮出另一把短刀來,她可是有準備的,這回多打造了幾把兵器。

“不怎麼著,只是讓你殺不成。”噶粗的嗓門不屑地叫道,一片枯葉再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蒙面人剛亮出短刀時,猛地打在刀身上,下場可想而知,碎了!

蒙面人怒了,兩手一動,同時抽出兩把短刀。

她快,人家更快,兩片枯葉襲來,又碎了。

蒙面人似乎和那人卯上了,不時亮出短刀,而林中的人更和她槓上了,一個勁丟出枯葉……

於是,金荃眯著眼,看到一幕雜耍,變刀,刀碎,再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