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徐豐這邊,他剛才之所以追擊那名築基一層魔修,除了覺得對方修為低下之外,還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種感覺隨著追擊時間加長,變得越發強烈。

兩人這樣一追一逃,轉眼就飛出去一百里遠近。

“這樣下去可不行,跑的越遠越危險,誰也不知道他要去哪裡,萬一將我帶到魔教的伏擊圈裡,那可就徹底糟了。

看來得想辦法截停他,然後慢慢對付。”

想到這裡,徐豐腳下飛刀速度不減,左手一揮,一張符篆悄然出現。

“去。”

只聽他輕喝一聲,符篆裡頓時鑽出兩條腰一般粗的木藤,朝著蒙面魔修的身體纏了上去,速度快如閃電。

魔修在極速飛遁的同時,也沒有放鬆對身後的警惕,兩條木藤靠近至他身後三丈左右時,他也快速做出反應。

一塊紫紅色的盾牌法器出現在了身後,將兩木藤的攻擊全部擋住,而他自己飛行速度不減,繼續穩穩站在飛劍上向前疾馳,全然不受半點影響。

看到這一幕的徐豐,不但不氣餒,反而淡然一笑,他的木藤可不是那麼好擋住的,畢竟這可是二階中品乙木藤符發出的攻擊。

果不其然,當前進趨勢被打斷之後,木藤好像活了過來一般,原本光滑的表面瞬間長出無數又粗又硬的荊棘。

這些荊棘不但穿透力極強,而且帶有輕微的毒素,凡是修士被其扎傷,毒液就會使得該修士身體麻痺,法力流轉不暢通。

有刺的木藤和沒刺的相比,就是不一樣,荊棘直接破開了魔修盾牌法器的防禦,繼續朝著對方後心而去。

這下要是刺實了,魔修必定飲恨西北。

木藤的變化,自然躲不過魔修神識的觀察,他終於不再繼續御劍奔逃,而是按下了飛劍,準備和徐豐正面鬥上一場。

而這也正是徐豐的目的所在,只要對方停下和他交手,他就有信心幹掉對方,然後拿著他的腦袋去換取功勳點。

魔修落到地上之後,先是取出一攻一防兩件法器環繞身旁,然後苦笑著對徐豐說道:

“我說這位道友,你我素昧平生,何必趕盡殺絕呢?

我雖然是趙國修士,但以前從來沒有殺過你們魏國的修士,說實話,我是被強徵而來攻打你們魏國的。

你就當沒有追上我,讓我不小心逃了,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我們都是身不由己,何必自相殘殺呢?”

聽到對方竟然如此提議,徐豐詫異了一下,原來魔修也不見得都是亡命徒,還是有怕死的,不過僅憑兩句好話,就想讓自己放他離開,絕沒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道友,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正魔不兩立,我們天然立場就不相同。

你說你沒有殺過魏國修士,這點誰可以給你作證?

再說了,你可能是被強逼而來的,可我不同,我是為了保家衛國才上的前線,為的就是將你們這些侵略者趕出我們的國土。”

徐豐嘴上義正言辭的駁斥對方道,心裡卻是另外一套說辭。

“道友如此說,是沒得商量了?”

對面魔修的語氣冷了下來,眼神同樣冷了下來,兩件法器在身前飛舞的速度更快了。

“倒也不是沒得商量,道友可知你的人頭價值多少嗎?整整五百功勳點,相當於五千下品靈石,對我來說算是一大筆收入了。”

徐豐也不願意多和他扯淡,直接挑明瞭說道,想要讓我放你一馬,沒問題,你得拿出誠意來,空口白牙幹說可不行。

至於真的收了靈石,會不會真的放對方一馬,那是後話了,暫且不說。

“哼,道友的意思是吃定劉某了,那就不用多說廢話了,我們手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