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聽才是。”賈璉看她們如此,嘆了口氣,事已至此,只能盡力補救,好在他恐怕對柳湘蓮後面人還有用,否則真是被這個蠢婆娘坑死了。想到這裡,賈璉也不免後悔當初一意想將王熙鳳養蠢好糊弄二房和王家,卻忘了夫妻一體直接將自己坑進去。

賈璉緩了緩語氣,說道:“你嫁給我之後,從此便是夫妻一體同根同命了,這世上要說最不想你出事的人是我,而最不該讓我出事的人也應該是你。”

王熙鳳聽到這話,卻真的眼淚都止不住了,她是真喜歡賈璉,否則她何必拘著他連與其他女人說話也不放心。她當初歡歡喜喜嫁過來,誰知道大房卻是這種地步,若不是她在府中得了權利早被踩到底了,為此她成型的哥兒都流了,這個男人卻是在外面正經娶了二房坐了胎,單等她死了,可不是心寒至極。如今卻又說出夫妻一體的話,王熙鳳心裡又苦又澀,悲聲道:“我又怕什麼!”

“是,你倒什麼都不怕,孝期違制可大可小,被你這麼一鬧,我倒是在劫難逃了,你也得不了什麼好,巧姐兒就更別說了,將來恐怕連賈環都不如了。”賈璉見她哭成這樣,心軟了點,嘴裡卻依然諷刺道。

“我們家……”王熙鳳告賈璉純粹是為了弄死尤二姐,根本沒想牽上賈璉,她又不是瘋子,她終於想解釋一二了。

賈璉卻止住她,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無非是我們賈家,你們王家,還兜不住這點事。你以為賈家王家是什麼人家,不過是內務府的包衣,說白了還是奴才,你倒是連謀反都不怕的話也嚷出來,咱們也不用掰扯了,一塊去死一死吧,順便連上我的父母兄弟你的父母兄弟一塊了,倒是不用牽掛了。”

“我爹……”王熙鳳第一次聽到這個,她從來聽到的都是四大家族如何如何厲害,不免覺得賈璉危言聳聽,習慣性地要搬出王子騰。

“你爹也跑不了,可憐他一輩子經營倒是敗在自己女兒手裡。”賈璉冷聲道。

“二爺說得也太嚇人了,何至於此。”平兒扶住王熙鳳,說道。

賈璉冷哼一聲:“我可不是無事嚇你們,你若是不信就自己去打聽打聽,就是公主格格都不敢這麼口不遮攔的。”

“奶奶也不過是家中說說。”平兒卻比王熙鳳識時務,先聽進去了,辯解道。

“你家奶奶都告了官還有誰不知道,這不是現成的把柄。”賈璉卻說道,“這話你若是聽不懂,我再說說咱們家,你不是在外面放印子錢嗎,再加上這些林林總總的,直接老爺的爵位可以沒了,你倒是與二房好,到時也不知人家肯不肯分你一杯羹了。”

“這印子錢又不是為了自個,都是為了填府裡的空當,當初太太也是如此。”聽說是這事,王熙鳳不免辯解起來,這事可不是她首創。

賈璉簡直要被她蠢哭了,不得不挑明道:“二太太用的可是榮國府的名義,榮國府是我們家老爺的,到時咱們擔責,二太太一家一點事都沒有,再說我們大房為什麼成這樣,還不是你好姑媽的好手段。”

“這怎麼可能!”王熙鳳對賈璉前面說的那些事有些雲裡霧裡的,對宅斗的事卻是一點即通,以前只想著太太再怎麼拿喬,最終也還是會回到大房,卻一點想不到爵位可能會沒的事,“咱們宮裡還有娘娘。”

“不說娘娘受不受寵,她可是二房的女兒,正經的國舅是寶玉。”賈璉瞪她一眼,撕下最後一張窗戶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