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改變麼?”此時天空下,薄霧不薄,濃的像諸葛東方眼中的殺氣。風儘管再次吹來,但大地之上,似有萬流狂奔湧動。風反覆攪動越來越濃的霧氣,萬物竭力靜止,而霧氣隱隱發出巨大的巨響。李玄心中早已經熱血澎湃。

黑暗可以隱藏汙濁,靜謐卻可暴露心機。諸葛東方向來耳力聰敏,雖然十幾丈內能聽風辨聲,但由於夜間風雨嘈雜,加之他現身後情勢一變再變,如今身中蠍毒,慌亂之餘,自然少了平日那份縝密的心智。可他久歷江湖,心下明白,敵暗我明,在不知潛藏之人是敵是友的情況下,若自己心緒先亂,已敗了三分。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平息了一下心緒,側耳細聽,發覺附近的松林中仍有呼吸聲若隱若現。

他暗暗吃驚,擋住段嘯天,擺出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卻暗暗叫苦:“眼前情勢未明,敵友難辨,療毒已迫在眉睫。倘若這時蠍毒發作起來,我再分出內力來料理潛伏之人,毒傷會更加兇險。唉,我十幾年來,縱橫天下,少有敵手,難道竟會因這些宵小之人的下三濫陰招,死於此地!”心中想著,低頭看看被蟄傷的手指,見一條細細的黑線又緩慢地逼近臂彎。看來自己雖已點穴止毒,但因適才自己動了真怒,蠍毒發作的更快了。他這是第一次對是否掌控自己的性命失去了信心。

諸葛東方緩緩地將呼吸調勻,希望藉助自己渾厚的內力逼住蠍毒,讓其暫不發作,若潛伏之人瞧不出破綻,自己或許能從容些。但就在此時,草叢中一陣響動,一個身材修長面色英俊但疲憊異常的年輕人從古槐樹後面走了出來。這個年輕人沉肩挺胸,步履凝重,修長有力的手中握著一柄古劍。古劍已出鞘,寒光奪目,透著隱隱煞氣。

走出來的年輕人正是李玄。

他見諸葛東方擋在段嘯天的身前,忽黃忽白的臉色陰晴不定,難以捉摸,便不能再袖手旁觀了!可是李玄的江湖經驗少得可憐,自然看不出此時諸葛東方是在全力壓制蠍毒,所承受的痛苦已到了極點。諸葛東方也不知道李玄底細,見他從容走出,心下由苦轉驚。其實,他若知道李玄與自己的武功相比,差了不止幾十倍的話,自然不會如此心驚!

李玄施施然從古槐後走出,面色鎮定,緩緩走到段嘯天身旁,向諸葛東方躬身行禮,朗聲道:“久聞諸葛先生武功蓋世,俠義滿天,盛名威遠江湖,是個真豪傑!而今,我與段兄長無意路過此地,實在沒有惡意,若有驚擾之處,就請先生原諒。”

諸葛東方看了看李玄,見他沉著異常,言語舉止有禮有節,心下納罕,卻冷冷問道:“你小子是誰?何處來的?有誰告知你,我武功蓋世,俠義滿天,是個真豪傑?”

李玄沒想到諸葛東方會一連串的反問,愣了一下,才道:“先生若無俠義之心,豈會。。。。。。”說著,看了看被諸葛東方擊倒在地的謝木青和季潭,見二人一死一傷,如此雖與武功蓋世有些關係,但與江湖俠義、真豪傑。。。。。。卻很難聯絡在一起。

段嘯天見李玄不但恢復氣力,還為自己現身出來,先是吃驚非常,旋即胸口一陣溫暖,不等李玄應聲,高聲道:“李兄,先前你沒被我殺死,已是幸運,而今又不自量力的強出頭,要找死麼?你且趕快離開,我的性命早與你無關,豈要你出頭?”

李玄明白他言下之意,是不願讓自己淌這渾水,丟了性命,搖頭道:“段兄這是哪家子話,你我曾是朋友,如今還是朋友,我豈能袖手不理!”段嘯天聽到朋友二字,臉色不禁紅了紅,嘆息一聲道:“你的心意我領了,但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話呢!走吧。。。。。。你快走。。。。。。快走吧!難道你不知諸葛先生從不傷害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