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長嘆一聲道:“罷了老子雖是讀書人,但也要遵守江湖規矩。此番交手,你勝我一籌,來吧,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說著,突然痛苦異常,哇哇吐出幾口鮮血,坐倒在地。馬伕山大叔見秦似我倒地不起,其餘白衣書生驚慌之餘,紛紛擎錘上前,護佑在秦似我身側,害怕自己乘勢上前,將其殺之。他不禁微微一笑道:“當年薄名,早已煙消雲散,沒想到還有人記得,當真是慚愧。”

馬伕山大叔頓了頓,才又緩緩道:“你雖然不是真正的讀書人,與我也是道不同,謀不合,但卻有一股不怕死的精氣神兒哈哈我敬重你是條錚錚漢子你走吧,走吧!不過我要提醒你,王世充雖然實力不弱,但卻是個心懷虎狼蛇毒之人,似你們這些粗魯的草莽漢子在他身側,若能自保平安,將是萬幸。”說著,大手一擺,轉頭沉聲對蒙面女子和李玄說道:“天色不早了,咱們也該走了。”

秦似我被馬伕山大叔以虛、實、重、空的霹靂神功震傷了心脈,吐出幾口鮮血,雖略感輕鬆,但雙足綿軟無力,被幾名白衣弟子們扶起,望著馬伕山大叔三人消失的背影,久久不語。要知從先前情勢來看,他本該穩操勝卷。但讓他沒想的是李玄不但具有匪夷所思的自愈能力,而且還能讀懂九星連環飛錘陣。還讓他也想不到的是,自己誤打誤撞,竟然遭遇到了早年名動江湖的韓子山。這個人可不簡單啊!

白衣弟子們見他神色恍惚,良久無語,不禁問道:“師父,這個韓子山是何方神聖啊?”

秦似我聞言緩緩道:“此人少年成名,三十幾歲前便練成了獨步江湖的霹靂神功。霹靂神功嘿嘿據說想練成此功至少需要五六十年之久,沒想到他在花甲之年竟真的練成了。”白衣弟子們聽了,不禁驚訝道:“他已是花甲之年?怎的看上去不過四十幾歲的樣子!”秦似我搖了搖頭,長長嘆息一聲道:“此人確是到了花甲之年。我曾聽先師提到過此人,聽說他三十年前便已練到了如火之烈的境界。沒想到三十年後他卻能將剛烈內息斂藏起來。這境界非俗人能做到。”

金位的白衣書生不禁道:“既然他如此厲害,為何先前卻被我們逼得只有招架之功呢?”

秦似我淡淡一笑,說道:“只有招架之功?哼現在看來,他應該是故意做出那番樣子。”頓了頓,才又道:“都說這韓子山年輕時性如烈火,做事更是極其魯莽,沒想到老了卻沉穩異常。若是我猜得不錯,他之所以遲遲不露出身負之絕學,是因注意力全在那個混小子的身上。但他為何要這樣做呢?難道是為了觀察混小子的武功路數這可真讓人猜想不透。”金位的白衣書生道:“在我看來,這老兒的武功也不比師父您高明多少您被他傷了,全因他已見過您出手招式,而您卻對他不瞭解。倉促之中,其實無論是誰都會被他突然發力,偷襲得手。”搔了搔頭,不解道:“韓子山要觀察那混小子?師父,難道他們三人不是一起的?”

秦似我聽他分析得頗有道理,嘉許地點點頭,溫言道:“咱們昨天在松岙鎮打尖時,你難道沒有聽見他與蒙面女子的打算!哼,他們要將混小子送給一個喚作柔姑娘的人唉,他們若是一夥,何必想要混小子手中的兩把劍,以及療毒的心法!”

金位的白衣書生點點頭:“師父,這麼多年以來,江湖上為何沒有了韓子山的名字呢?”

秦似我聞言道:“據說他是為了一個女人甘願退出江湖。哈哈,此人也算是個情種。只是沒想到他竟然做了馬伕。”言畢,又道:“到底是什麼樣的美貌女子能令他如此心甘情願的隱姓埋名呢?”說到此處,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轉頭問雲位的白衣書生道:“阿雲,你與王大人的丫鬟小影有交集。她真的告訴你王大人要起事麼?”

雲位的白衣書生聽秦似我提及丫鬟小影,不禁臉色一紅,躬身道:“小影確實說過但小影也不知道王大人何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