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知幾倍,心下不由暗暗嘆道:“沈幫主傳位給他,眼光確實獨到。”待見酒和尚消失無蹤,想起江湖傳言此人極不好惹,如今被李玄婉拒,不知又會生出什麼禍端,感慨之餘,竟隱隱擔心起來。

李玄見酒和尚面色不悅的離去,心下若有所失,但因記掛著那日在不老洞天峰頂,自己被風行雨使出的陰陽鐵頭蜈蚣傷著之後,又發生了什麼,唐冰及丁蒼穹諸人怎樣了可是眼下阿瑩與姚子空一定疲憊至極,該找個地方休息,再詳細瞭解。所以一起出了叢林,牽了流火旋風兩匹駿馬,趁天色還有些光亮,往谷外走去。

一行四人雖然步履快捷,又有駿馬代步,但因這條谷間山路確實很深,走了大半個時辰,才見兩側山嶺緩了下來。谷間山路到了盡頭麼?李玄凝目望去,見百丈外,重重密密的雜林中隱隱透出燈光。燈光顏色火紅,月光慘白如銀,兩種顏色交織在一起,將雜林塗上了詭異色彩。幾人止住腳步,面面相覷。竹葉子和阿瑩畢竟是女兒家,見前面透出來的燈光火紅詭異,急忙躍下馬來,向李玄這邊圍靠過來。

這些日子,李玄歷經之事,可謂奇多紛雜,每一件不但匪夷所思,且結果總出人意料。

他此時見這幽絕的谷地竟有如此詭異燈光,納罕之餘,心下免不了多了幾分戒備。待見阿瑩與竹葉子驚異的樣子,微微一笑,玩笑道:“看來今晚有地方遮風擋寒了。”

姚子空似乎也沒想到快要走出山谷時還能遇見燈火人家。他此時武功雖然低於李玄,甚至比不上竹葉子,但若論江湖經驗,其餘三人之和,恐怕也難企及他三分之一。

投石問路雖然冒險,但卻是最穩妥的法子。

姚子空微一沉吟,低聲道:“我先去看看。”言畢,還沒邁出半步,卻聽遠遠紅色燈火的深處,隱隱傳來幾聲開懷大笑。他驚疑的收回腳步,轉頭看了看身側的李玄,見他似乎沒聽到自己先前說的話,而是在側耳傾聽,不由暗道:“難道他能聽到近百丈之外的談話?”片時,李玄收回心神,緩緩道:“距離太遠,無法完全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前面不但有吃有喝,還有人在聚賭耍錢。”

竹葉子不解問道:“聚賭耍錢,那是什麼營生啊?”此時阿瑩已知她常年幽居山間莊,對世俗中的一些事情不甚瞭解,便微笑道:“不是什麼好事,你不知道最好。”竹葉子聞言央求道:“妹妹告訴我吧。聚賭耍錢到底是什麼?”阿瑩搖了搖頭道:“知道作甚,淨是禍害人的事情。若告訴了你,你要學壞了,李幫主會責怪我。”

李玄見二人鬥嘴,阿瑩改稱自己幫主,知道她心下仍有誤解,此時此景也不便解釋,微一沉吟,淡淡道:“姚兄長在此等我一下。我先去探探路。若是可去之處,我自會回來接你們。”言畢,暗提內息,足下發力,身形向前一滑,已在五六丈外。

三人還未看清他用的什麼身法,人早已消失不見。

阿瑩暗暗咂舌,嘆道:“為何每隔些日子,他的武功總會突飛猛進?難道有神仙助他?”

姚子空搖搖頭道:“哪有什麼神仙相助!我觀幫主內力雖比之前渾厚,但變化不大。他此番變化,只是身法招式。若說之前剛猛有餘,陰柔不足的話,現下卻是剛柔並濟,既綿柔含蓄又不失凌厲霸氣。”阿瑩點了點頭,認真問道:“姚哥哥,依你看來,適才若是大和尚與幫主發生衝突,誰更強一些。”姚子空聞言沉吟道:“幫主似乎更強些。”阿瑩和竹葉子齊聲問道:“為何有這樣的判斷?”姚子空得意一笑,緩緩道:“先前我雖然被嶗山三個惡賊逼得累脫力,但眼光還是有的。嗯,其實這個理由很簡單,幫主武功可謂內外兼修,拳、掌、刀、劍上的功夫厲害至極,不但招式奇特,且內力與之自然匹配。而大和尚身形步法是飄忽輕捷路數,但出拳招式卻是剛烈之法,就此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