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道的渴望,就算是他這種拜謁皇朝軍隊裡殺出來的人,究其原因,也不過是得了些機緣才能得到如今的權勢,大部分靠的是自己,而並非皇朝的供給。

阮雲虎和胥浪,這種世家子弟,除了與皇族有根深蒂固的利益牽扯之外,更看重的還是自己家族的延續。

元家的護國神獸或許真的就是拜謁皇朝掌控天下的根基,不論是什麼目的,拜謁皇朝至少給了這塊地方平靜。

只是,這極北之地,十數萬平方公里,卻只是一頭妖獸的放養場,這若是外人聽來,無疑是震撼無比的。

褐色的土地,也許就是鮮血的顏色?

沒人看見,鄭成明的眼中閃過異樣的神色,在他心中,他猛烈的感受到了那所謂權力的能力。

數千萬人的生命,不過是一頭妖獸的口糧,這是多麼讓人心寒的事情。

這就是居高位者才算是‘人’最真實的寫照。

戰爭總是不期而遇。

當三大上將軍在西北方向的鐵線森林促膝長談的時候。

是夜,亂島閣三十萬大軍卻突襲了拜謁皇朝東南方向的飛羽港

煙雨莊突襲了拜謁皇朝西南方向的正陽港

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

拜謁皇朝七十萬大軍也在接下來的當天就分出二十萬和三十萬大軍迎擊煙雨莊和亂島閣,餘下二十萬大軍則負責拱衛拜謁皇城。

拜謁皇朝似乎陷入了三難境地。

不過一日時間,西南方的正陽港和東南方的飛羽港皆被攻取。

拜謁皇朝的大軍,接連失利。

亂島閣和煙雨莊的大軍似乎在攻擊力之上,要勝過拜謁皇朝,但實際上的卻是拜謁皇朝沒有預料到自己的兩個鄰居會突然發動攻擊罷了。

此時,拜謁皇城之中

皇帝元寅虎一臉的陰沉,數十個大臣無人敢出聲。

“亂島閣?煙雨莊?跳樑小醜罷了,也敢到我拜謁大陸生事?混賬!非要剷平它們不可!”

皇帝的怒火,無人敢去回應。

良久之後,元寅虎才沉聲說道:“你們有什麼要說的?”

“陛下,臣以為應當撤回三大上將軍的三十萬大軍,以作防備。”兵部尚書行禮說道。

“太玄城區區十數萬人馬,留下一支軍隊,臣以為也足以應付了。”

“你在質疑三大上將軍的軍事策略,還是在質疑我的?”

“微臣不敢。”

元寅虎眼神冰冷的看著兵部尚書,良久之後才說道:“讓鄭成明撤回來。”

一道聖旨撤回了鄭成明的十萬絕聖軍。

聖旨下達的第三日,十萬絕聖軍與亂島閣的三十萬襲亂軍大戰三個時辰,不分勝負

同一日,煙雨莊的二十萬軍隊擊破了拜謁皇朝的二十萬軍隊。

只是拜謁皇朝切斷了所有通往腹部的交通要道和傳送陣法。

如此一來,雙方在漫長的地域上,開始了血腥的爭奪戰。

沒有了傳送陣的快速推進,煙雨莊的大軍前進的步伐,大大減慢了,並在接下來的一場戰鬥中,敗下陣來。

只是煙雨莊在這短暫的時間裡,卻攻取了拜謁皇朝八座城市。

次日,絕聖軍在飛羽港外再次與襲亂軍大戰,依舊不分勝負。

是夜,鄭成明召集部下,研究明日的作戰策略。

“將軍,襲亂軍三十萬人,而且都是亂島閣的精銳,不可能只滿足於奪下這飛羽港。”

鄭成明又何嘗不知,只是,另外三十萬大軍的指揮權根本不在他手裡,總督白思軍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裡。

三十萬大軍加上自己的絕聖軍,一共四十萬大軍,卻不願意主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