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剛才的那間房,而透過還未關緊的房門,她見到一隻如盈玉白纖白的手正死死抓著門欄,想衝出房間,卻硬生生被譚世然給拽了回去。

非非看不下去了,趕緊收回視線,心裡卻對那未曾謀面的可憐女人致意十二萬分的同情。

陰暗的小房間裡,跌坐在地上的女人掛著滿臉淚痕,仰起虛弱的臻首,看向眼前居高臨下的男人:“求求你,放過我吧。”她的聲音透著沙啞,脖子上還有清晰的繩子勒痕。

譚世然心疼的蹲下身來,臉色慍怒,粗糙的大手拂上她纖細的脖子,女人立刻往後一縮,他卻不給她逃走的機會,另一隻手迅速將她挽到懷裡,緊緊的抱住她。

女人的淚再一次決堤,鹹鹹的淚珠滑進嘴角,正如她此刻的心情般酸澀。

“你居然自殺?你就這麼想擺脫我嗎?”他冰冷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哽咽,女人驚訝,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能……理解為他在哭嗎?

如陶瓷般細緻嫩滑的小臉早已沒有了以往的天真爛漫,一張稚嫩的臉龐也失去了昔日的笑顏,念兒像個沒有靈魂的傀儡娃娃,任憑自己被他抱著,不敢動彈,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我保跟跟聯跟能。譚世然萬萬沒想到有一天他居然會再見到他的香兒,若不是當日跟蹤雪狐老頭等人的行蹤,也不會知道這個世界上居然有另一個與香兒長得一摸一樣的女人。

當日的屍首中,香兒的連被毀得根本認不出來,當天唯一認領她的標誌也是那身連她貼身侍婢也說認得的衣物。

現在想來,莫不是當日她九死一生,逃脫了譚秋染的魔掌?只是過了這麼久,她卻為什麼沒有回到她身邊呢?而此刻她又為什麼會不認得自己呢?

當日是誰救了香兒,又是誰移花接木找人頂替了她?在她屍體旁發現的兩塊屬於皇甫笙與司徒叡的玉佩又作何解釋?4633832

懷中抱著的人兒那隱忍的顫抖他自然察覺出了,她在害怕他,可他卻能百分之百的確定,她絕對就是他的香兒,摯愛的人,他怎會認錯。

大軍經過了長達數十天的路程,最後終於在北昌邊城之外一百米停了下來。並且嚴謹的紮了營地。

“就這麼硬衝很容易打草驚蛇。九皇子,要不我們……”譚世然詭異一笑,九皇子看了那高高在上的城門高臺一眼,漠然的點點頭。

接著譚世然便帶著女子三人組,徒步走到城門外,扮作過路的商旅,在接受了士兵的盤查後,便大大方方的進了城去。

當天晚上,當城門已經關閉之後,女子三人組便發動攻擊,神不知鬼不覺的暗殺了守城士兵,悄悄的開啟了城門。

城門一開,巨大的聲響使北昌邊守軍聽到聲響,紛紛起身檢視,卻在一出大街,便見到哀嚎遍野。

事先沒收到任何訊息,突然之間便有敵軍成群結隊而來,邊守兵連忙持槍應戰,可慌亂之間,他們哪有養精蓄銳一整天的東武士兵那麼銳不可當。

這是一個血腥的夜晚,非非站在九皇子旁邊,心寒的看著底下那廝殺剝奪的場面,差點沒反胃吐出來。

可九皇子,卻好似看不夠似的,那雙平日裡平靜無波的眼眸,這一刻卻染著腥紅的顏色,興奮的看著那一個個的百姓身首異處,那一個個的邊守軍頭破血流。嘴角盪漾著殘忍的弧度。

龍非龍:大結局(上)

這是非非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可怕,更感受到自己身邊這個男人的可怕,她緊拽著拳頭,強迫自己接受眼前的狼籍畫面,還故作輕鬆的挽住九皇子的胳膊,親暱的說:“我沒想到你居然會用這招,你可真心狠。”

九皇子眼睛定定的看著眼下的廝殺,得意的笑了笑:“出其不意而以,很實用的一招。”

是啊,趁著所有人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