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一簣了。”懊惱一跺腳,非非憤恨的望著兩人消失的方向,一臉岔岔不平。

龍大將軍狠狠的咬緊牙齒,如果不是要繼續裝失憶,他現在恨不得抓起這個女人來大罵一頓,這女人以為她剛才很英雄嗎?她知不知道她這樣亂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是在嚇他?若是她真的被那把匕首傷了,他要怎麼辦?抱著她的屍體哭嗎?

非非正專心懊惱,卻突然感覺身後一道刺人的視線正注視著她,她艱難的吞了吞口水,一轉頭,恰好對上龍大將軍一雙怒目。

她勉強舔了舔乾裂的唇瓣,不禁往後面縮了縮,勉強顫顫抖抖的解釋:“那個……我本來是以為你是捉姦……不是,我的意思是……那個……我本來是一片好心的,我不知道會弄巧成拙……你……你不要這麼看著我,我很害怕。”

如今人都走了,說什麼都是白搭。張侍衛快步上前,站在非非身後拼命對自家主子使眼色——“主子,冷靜點,別露餡了”。龍大將軍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收回視線。

站好身子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最後睨了非非一眼,轉身打招呼也不打就這麼往集市方向走去,張侍衛嘆著氣也只好跟上。

娘娘腔見沒戲看了,隨手將小安翼扔到他老媽懷裡,大搖大擺的也跟著離開了。

最後空蕩蕩的荒地上,唯有非非可憐巴巴的牽著小安翼,無語問蒼天的站在原地不動。

數日後——

“老媽?你真的不去?”房間裡,小安翼趴在桌子上邊玩自己的玩具,邊心不在焉的對母親問道。

非非閒閒的閉上眼睛,輕應一聲:“沒什麼好去的,你要去你自己去吧。”

“可是人家好歹也幫過我們這麼大一個忙,現在人家要走了,不去送行會不會不太好?”雖然他是小孩子,但他一直也所謂的教養是怎麼一回事。

非非無聊的翻了個身:“所以我不是說你想去你自己去就行了嗎?我又沒攔著你。”她現在心情不很不好,請不要打擾她。

小安翼嘟著嘴,將手中的玩具放下,拖拉著步子到床邊,跳上床,坐到老媽面前,又道:“我是覺得你上次弄砸了人家的事,這次怎麼的也該去道個歉,送個行什麼的,老媽,知錯就要認,逃避不是辦法。”

小小年紀的豆丁還學會講大道理了。非非黑線著睜眼,無語的盯了兒子一眼,再翻一個身,背對著兒子,決定眼不見心不煩。

小安翼依舊將中國人執著的傳統美德發揮得淋漓精緻,他繼續爬往另一邊,再接再厲:“老媽,你如果再積極一點,趁著人家還沒走,趕緊抓緊時間告白吧,相信憑你的三寸不爛之舌,一定能哄的龍叔叔留下來,都時候你就如願以償了耶。”

看這小子說得多輕鬆,如願以償,他以為他老爹是好糊弄的小角色嗎?而且別把她形容得像老色狼似的。

再翻身,仍舊不說話,不動,她想安靜的睡午覺什麼時候變這麼困難?

言小純純網純的。小安翼仍舊不屈不饒,持之以恆:“老媽,幸福是要自己爭取的,你看現在暖暖喜歡跟我玩多過跟虎子玩,這可都是我自己爭取來的。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你確定不跟龍叔叔告白?”

這臭小子怎麼這麼煩啊?非非暴走,被逼無奈,她只好睜開眼睛,很鬱卒的咆哮:“我不是不想去,而是明明知道去了也是白去,就不想浪費時間了。”

何況他現在心裡只有連青絲一人,她去了有什麼意義?連張侍衛都不想她再次出現在他的生命裡了,她又何必拿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呢。

白痴金成午

“你真的不去?”小安翼最後問一次。

非非堅定的點頭:“要去你自己去。”

果然,小安翼下一秒就從下床,當真自己一個人衝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