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日子裡非非一次也沒哭過。就算切洋蔥也沒有流過淚。可今天,她哭了,將十年的眼淚一口氣全哭了出來。

所以龍煜卓最害怕女人哭了,因為女人哭起來真的是沒完沒了,而且怎麼哄也哄不好。好吧,他承認不是哄不好,而是他不會哄。

待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非非還在哭。並且看那架勢一點也沒有要停的意思,龍煜卓開始著急了。臉上出現了焦急的神色,舉手間手足無措。

這個女人怎麼哭起來就不停了?他正納悶之際,非非的手指頭已經使勁戳向他的胸膛,哭哭啼啼的吼道:“你居然打我,你居然打我,我爸爸媽媽都沒打過我,百合花罌粟花都沒打過我,小學最愛體罰學生的體育老師都沒打過我,沒想到你居然會打我……”

一堆龍煜卓聽不懂的話又來了,他滿臉黑線。他現在真的很後悔,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就是自殘也不會打她了。因為那之後必須承受的後果,太可怕了

花非花:製作盜版

非非哭了很久,罵了很多,龍煜卓因為做錯了事,所有都強迫壓制自己的脾氣,照單全收了。等到非非覺得差不多了,才抽泣著吸了吸鼻子。

“給。”罪魁禍首大方的從懷中掏出一條手帕遞過去。

非非毫不客氣的接過,擦了眼淚,又擦了鼻涕,又將手帕丟回給龍煜卓。然後很小心眼的說:“今天你打了我,我記住了,總有一天,我要你把我今天的眼淚,全部還回來。”

好好好,只要她不哭了,要怎麼樣他都答應。

心裡這想著,可嘴裡他還是自負的說:“別忘了你是我的妻,別說今日是有理由的動手,就算是沒理由,你也必須忍著,這才是婦道。”

好大一隻沙豬男。非非嚴重鄙夷這種不把女人當人看的男人。沒有女人,世界上哪來的男人?

路上遇到個過路的太監甲,龍煜卓對他吩咐,讓他回宴會廳對老王妃和老王爺說一聲,他們要先回去了。

兩人便走到了宣德門。張侍衛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見主子來了,立刻笑了起來。可看到主子身邊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小王妃時,臉又馬了下來。

“還愣著幹什麼啊?備馬車,回府。”吩咐人一向是龍煜卓的專長。不管張侍衛有什麼重要的事,都不應該在皇宮門口討論。

車子行駛到路中時,非非突然想到致命的一點,糟了,她辜負了窯之同志的期望,沒有找九皇子簽到名。

“完蛋了,我回去一定死定了。”一想到窯之一定會可憐兮兮的用一雙充滿控訴的眼眸,時刻盯著自己,迫害她的身體以及荼毒她的心靈。想到這裡她就打了一個寒戰。

“怎麼了?”看她一副大禍將至的摸樣,龍煜卓有些擔心的問。

聽到龍煜卓純男性的嗓音徘徊在自己耳畔,她猛地精神一振,想到辦法了。

於是她立刻喜滋滋的從懷裡掏出那張畫像,討好般的雙手遞到龍煜卓跟前,狗腿的說:“麻煩你幫我題個詞吧,或者上面就寫‘給最美的窯之小姐,九皇子’也可以。”

找不到原版的,就自制一個盜版的。看來英文的發源地沒有被她挖掘出來,倒是讓她挖到了盜版的發跡史。

可能……也許……或者……盜版就是從這裡流傳出去的。

“你要我籤?”上面不是九皇子的畫像嗎?雖然看到她從懷裡寶貝似的拿出來時,他心裡有著嚴重的不爽。但又見她一臉誠懇的遞到他面前,讓他籤時,他的不爽立刻轉化為狐疑。

“沒錯,我的字跡窯之肯定認得出來,所以只有你來籤。”早知道不教窯之學字了,害得她造假還得找槍手。不知道小王爺的槍手費收得貴不貴呢?

“你真的要我籤?”他定定的看著她,心中一簇小小的火苗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