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臉色立刻又難看了,偏頭岔岔的瞪著她。

“你很著急嗎?”他臉色陰鬱的問。

一般人應該不難聽出,這句話很明顯藏著個諷刺的意味。

但非非信以為真,異常認真的點點頭:“我是有點急。”

……

龍煜卓現在徹底確信了,原來皇上真的是故意整他的。

當天早上,下人們恭候在喜房門外,卻看到他們的小王爺慌慌張張、衣衫不整的從旁邊的客房逃出來。小王爺的表情更是比被狼追更加害怕

花非花:正室尊嚴

“小姐,小姐,不好了……”伴隨著窯之焦急的喊叫聲,本來在房間裡睡午覺的非非突然一個激靈,然後不幸的咕咚咕咚,滾到床底下。

她憤憤不平的從床底鑽出來,氣急敗壞的叉著腰瞪著衝進門的窯之抱怨道:“給你說過幾次了,淡定,淡定。凡是都要淡定。我們中國人的傳統美德啊,就是……”

窯之和非非一起長大,兩人本就沒什麼主僕之分。見非非還是嘮叨個不停,窯之索性捂住那張呱燥的嘴,立刻說:“你不是要我去打聽小王爺這幾天到哪兒去了?”

“你打聽到了?”一聽到自己感興趣的話題,非非粗魯的撩開窯之的手,兩眼精光閃閃。

心中還不覺佩服窯之。可以啊,沒想到這丫頭還有當狗仔隊的潛質,培養一下搞不好還能進國家情報局。

“就是打聽到了才大事不好了。”窯之表情更著急了。“新婚那夜之後,小王爺不是帶話過來說要處理政務不回東院嗎?原來不是,府里人人都知道,小王爺這幾天都呆在北院楓紅居,六夫人那兒呢。”

六夫人?排行榜都到第六了?雖然早知道這個小王爺小妾不少,但是沒想到一隻手都數不完。

果然資本家都是腐敗的啊。

“小姐,你說怎麼辦?你才剛進府小王爺就這般對你,要是時間長了,那些妾室們還不都爬到你頭上去了。小姐,你可是來當正室的,怎麼能容忍妾室作威作福呢。”對於窯之這個身在封建時代,接受土改思想的舊時代舊女性而言,嫡與庶的差別不是一星半點的,是巨大的,幅度更是跨越性的。

非非沒辦法改變窯之那種“人人不平等”的思想,她也不是那種覺得身份不同,待遇就該不同的人。但這次不一樣,經過新婚那晚,她已經決定了,她要那個男人。

所以,在她一夫一妻制的新時代觀念裡,她不要別人和她爭同一個男人。要當她的老公,就不能有別的女人,至少在她還是他老婆的這段時間,他必須守身如玉,嚴守清規。

“既然如此,那我就上門尋夫去吧。”理了理衣襟,她端正態度,表情嚴肅,準備擺駕啟程了。

“小姐,等等。”

“幹嘛?”沒看她擺好架勢,準備去顯耀大老婆的尊嚴了嗎?

“要不你換件衣服吧。”窯之嫌棄的看著非非裙子上一大片的汙漬。

非非低頭,丫的,是她剛才滾到床底下的時候沾到的灰塵,古代人掃地都不掃床底下的嗎?看來以後她要制定一項新規定了——清潔要徹底,灰塵說拜拜。

另換了一件淺藍色的合襟雙衫裙,非非大搖大擺的在無數下人的注目下,在無數雙好奇且興奮的眼眸中,在窯之的殷切攙扶下步出東院,走向北院。

北院楓紅居門外,一個小廝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對把守在門外的人附耳低語幾句,那人聽了臉色一變,猶豫了一下又走進內院,走到正坐在院子裡與佳人對弈的龍煜卓身邊,在他耳邊將剛才的話傳報一遍。

“來就來,難不成本王還能怕了她不成。”龍煜卓有些生氣的蹙起眉,顯然在聽到那個女人的名字時,他弈棋的好心情就被破壞了。

我要收藏,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