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三人臉色都已非常難看。

看著那湖泊中遭遇化學劑破壞無法飲用的水源,各都覺得難受。歇息不久,再度出發,希望道還能堅持,仍舊負上體重最輕的假使,陳佑堅持之下將神帥安放背上。

照安排,徐青該接替陸無上負突擊之刃出發,陳佑見她毫不遲疑的硬撐接過,心裡狠狠心,故作不知其傷勢沉重般,只道出發。

途中,虛弱的陸無上一失足,滾落沙丘,待被領導扶著追上隊伍時,喘著粗氣自嘲道:

“我們幾個像不像幾隻快死的老狗?”說著,吐出舌頭,手裡比劃道:“這樣,舌頭吊老長,氣喘吁吁虛弱不堪的將死老狗……哈哈……”

這比喻實在難聽,也不很形象,卻都懶得搭話理會。陳佑沒好氣的只道繼續趕路,一行人便又快奔前進。

天色漸晚的時候,又換上領導和陸無上接受負人,希望也已疲憊的難以支撐,徐青便微笑走近道:“望哥哥,你知道我體力好的,給我負一段,你且喘口氣吧。”

希望也不遲疑,點頭道好,將人交過謝道:“麻煩青妹辛苦一段。”

陳佑實在看不過眼,一把將假使奪過來,態度堅決不容置否道:“你替補。”

剛把那同樣虛弱的假使負上背,就聽他淹淹一息的堅持開口道:“謝謝你們照顧,離開這裡後一定把知道的所有告訴你們……”

陳佑輕笑打斷道:“留著力氣撐下去吧。”

旋又衝一個個快累垮的同伴道:“繼續趕路吧。”

領導重重一吐氣,最先起身,又感嘆又懊悔的語氣道:“回去之後一定加強體能鍛鍊,以前太過份依賴微光戰甲的能力,從沒料到會面臨這種處境,真懊悔不聽父親教誨,不把肉體鍛鍊當回事。”

陸無上失笑道:“我可不這麼想。我認為將來一定不能讓自己再陷入這種處境。”

突擊之刃這時也介面搭話。陳佑卻沒阻止,知道他們其實已經虛弱的不行,需要透過交談轉移意志承受的壓力。

這一段,走到天色黑沉。天氣漸寒,沙化地帶,溫度高的快,降的也快。眾人身上的機甲,這時候不是火烤的鐵,而像冰窖裡的石頭。

領導第一個支撐不住的倒下,熱寒虛弱交加之下,身體為病菌感染,開始高燒不退。希望將他揹負在身,一直到達另一處同樣焦黑的毒水湖泊旁才停下歇息。

陸無上運功替領導勉強維持住身體機能,得以降下體溫。待眾人商議要卸下他機甲時,領導堅持道:“不!很難預料會否再碰上戰鬥,我能堅持,絕不能成為純粹的累贅。”

眾人見狀不再堅持,卻決定延長歇息時間,各自歇息。

昏暗中,陳佑終於看到徐青臉上流露出的痛苦神色,便湊近過去輕聲道:“徐大小姐,需要本人替你療傷不?”

徐青強做無事狀道:“謝謝零三主事關心,我支援的住。”

陳佑啞然失笑,故意道:“會沒命,三處要害邊被插入金屬碎片,位置朝裡,自行處理不能。其實你傷口被能量光束燒的黑炭似的難看,誰有興趣存別的念頭在處理時欣賞呢?”

“請自重。欣賞與否是別人的態度,自持與否是我的態度。”

陳佑也不著惱,探手道:“那麼尊重你的意願,繼續撐著吧。”

說罷自退開去。卻仍舊饒有興趣的不時打量她臉上神色,徐青自然察覺,於是偏偏強裝沒事,就不讓他看到絲毫痛苦難受。

正休息時,風中傳來一陣陣沙沙聲響。

眾人一驚,便搖醒那假使質問,只見他哭喪著臉道:“這種情況下我怎麼會欺騙你們,這些水人不能喝,但蠍王可以。肯定是附近零散的蠍王就近尋水,絕不會是行蹤被察覺!”

陳佑聽罷按耐住準備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