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見小丫頭跑出去大喊大叫就知道不好,但此時也不能立刻離開。

萬一自己走了,豈不是隨便讓人構陷?

“都是誤會。”周宏面不改色道:“我們只是偶爾路過,結果有個不懂事的丫頭就大喊大叫。”

“偶爾路過?”吳重樓冷笑:“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你們故意攔截小姑娘是為了哪樣?”

周宏笑盈盈道:“就因為那丫頭喊叫,咱們才在此討要說法,不然人家都以為咱們是登徒子呢。”

“就是,我們行的端做的正,豈能白白被人誣陷?”他身後的狗腿子嬉笑附和。

張雨嫣幾人快被氣炸,長安直接跑到小舅舅幾人跟前告狀:“小舅舅,他們剛才還說讓咱們進那邊屋子陪他們喝茶,不然就要打人。”

吳重樓氣急,幾步衝過去,一拳打向周宏面頰。

周宏本可以避開,但他身後站著幾人,根本避無可避,最後被吳重樓迅猛的拳頭打個正著。

他來不及慘叫,人已經倒飛出去,撞到兩人後,重重跌在地上。

王娉婷驚叫一聲:“你怎麼敢打人?宏哥可是督察院左都御史家的公子......”

“竟然是左都御史家的公子啊。”陸景州帶著十幾名舉子走來,冷笑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即便是左都御史也不能凌駕王法之上吧?”

前世自己就是查到這督察院周御史貪贓枉法,構陷良臣,但凡與之交惡的朝臣,他都會羅列一些莫須有的罪名誣陷。

即便沒有交惡,只要有人給錢,他也會這般操作,當年自己外祖一家就是被這周御史構陷下了大獄。

前世自己已經拿到周御史構陷他人的證據,正準備交給皇帝,結果在上朝的路上被人截殺。

記得當時從黑暗裡射出好多羽箭,將他與好幾名護衛射傷後,又竄出來十幾名蒙面黑衣人,舉刀向自己砍來。

因寡不敵眾,他最終慘死刀下。

陸景州轉頭看向王娉婷。

原來這時候此女就已經跟周城府的兒子周宏搞在一起了。

那麼,自己被刺殺估計也有這女人的一份功勞吧?

王娉婷被陸景州這一眼盯得後退幾步,大聲道:“誰犯法了?你不要信口雌黃!宏哥哥不過跟咱們說兩句話而已,怎麼就犯法了?你們打人難道不是犯法嗎?”

“王娉婷,咱們真是小瞧了你。”長安大聲道:“你一口一個宏哥哥喊得真是親熱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親哥呢。”

這下子,所有人目光都投向王娉婷。

“我怎麼喊關你什麼事?”王娉婷不覺得自己有啥不對,理直氣壯道:“喊哥哥也是一種禮貌稱呼而已!你們自己思想古板守舊,是封建糟粕在作祟,怎會懂自由女性的革新使命?”

眾人聞言,全都露出看傻子的表情。

王娉婷啊,是工部王侍郎家的千金吧?原來這般隨意的麼?瞧這一副胡言亂語的架勢,肯定是腦子出了問題。

應王家邀請來赴會的學子全都覺得一陣惡寒。

這王侍郎府太不地道了,竟將一個瘋女兒帶出來見客。

這是拿大家當傻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