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辭而別都是迫不得已,但是自己心裡傷感,她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都不願意讓自己分擔。

石五兩拿著玉簪子回了布匹店,蹊蹺的是門插著,他在外面拍了拍門,不一會兒聽到腳步聲,珍姨開了門,面無表情的又轉身坐回了椅子裡。

小玖也在邊上,倆人坐在椅子裡一左一右,都不說話,悶悶的,氣氛有些不對。

石五兩為了讓珍姨開心,笑嘻嘻的走過去把盒子遞給她“珍姨,送你個簪子,這是做工那家管家賞的。”

嬉皮笑臉還掛在臉上,珍姨不大樂意的接過來放在茶几上,抬頭冷冷得瞪他一眼“現在哪有心情臭美!”

莫名其妙被嗆聲,石五兩覺得今天這兩位姑奶奶肯定是遇到什麼事了,剛要問,一直沉默不語的小玖動了動,遞給他一封展開的信。

寥寥幾筆,寫得工整。

見信好:

小玖,我找到了那個日本人,後面的事很難想象,總之我結果了他的性命,不宜在奉天和北平久留,最近來打聽我的人可能會有,和珍姨與石五兩說好,切莫透露我來過的行蹤。

退路已經想好,勿念,留著這條命且等陌上花開,山河變遷,也許我們不用等到老來相逢,命運自有安排。

吾哥已故,願你和那日蘇白首不分離,生個大胖小子。

幫我照顧崇慎,哄著他,別說我死了,就說我丟了。

阡陌多暖春,我心永牽掛。

顏晏上。

石五兩看完腦子還是蒙的,抖摟著信,正過來反過來又看了個遍“顏晏寫的?”

珍姨點點頭,把信搶過來,疊好塞回信封裡,看眼睛珍姨是剛剛哭過,這會兒又用袖子擦拭了下眼角“你說把我傻的,早晨她說要走了,我還跟她說快去快回……”

“不怪你,這丫頭就是這樣子,口不對心的,總是說一些賴皮話,又做一些絕情/事……”小玖淡淡得嘟囔“不怪你不怪你……她若是要欺瞞,不想讓咱們參合,戲演得真著呢……”

“你說,你說她能去哪?”珍姨看著小玖“長得嬌小,出去再讓人欺負了!好端端的殺什麼人,老天不開眼,竟讓她得逞了!”

“命裡的事,缺斤短兩可不行,都要挨這一遭,人沒死就好,逃了也好,以後找個人家嫁了,安安穩穩過一輩子,等風平浪靜了再回來,我們就在這等,等她回來……”

“她就是沒腦子!從來不想想她身後的這些人!”

“殺父兄之仇誰又能忍,命都不要了也要殺,殺完又要不連累咱們,還有崇慎,她連命都舍了當然也能捨了他,姑娘心狠,咱們總逃不出一個情字,她卻扛得起一個情仇二字……”

說到崇慎,珍姨打了個機靈“你說崇慎也像咱們似的被矇在鼓裡,現在肯定是著急找呢。”

“是啊,最殘忍的就是不辭而別,他一定找到辛苦,但我們卻又不能多說……”

☆、南轅北轍

顏晏上了飛機才發現這是架貨機,運送的都是些書信文稿,本以為是要在軍用飛機上擠一個地方,現在可好,把書信往旁邊推推,空出個位置就一屁股坐下,旁邊也有幾個人,都是憑票上飛機的,互相瞅瞅,都各忙各的。

現在有時間好好看信封裡的東西,信是留給她的,言簡意賅,古老闆會去接,穿米色馬褂,胸前會彆著一枚銀製樹葉型胸針,跟著他走就行。

拿出機票,顏晏愣了一下,黑龍江?難道王爺另有打算?

飛行了六個多小時漸漸有了下落的跡象,顏晏枕著厚厚的一摞書,百無聊賴的看著飛機上的幾個人,他們穿得特別厚,本以為要去廣州王爺會成全,現在由南到北,她帶的都是些薄衣服,看來要下飛機要現買了。

出了機場門口停著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