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清晨伴隨著陣陣暖風和幾聲清脆的的鳥鳴。 清水真夜細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了眼眸。 她試著抬頭。 頭髮沒被壓到。 她伸手拿開環在腰間的胳膊,動作輕柔的從床上坐起來。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7:03。 窗戶沒關,今天的氣溫似乎又回升了,柔和的暖風正從外面吹進來。 真夜看了一眼床上還在熟睡的男人,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床上亂的厲害,床單和薄被子都是皺巴巴的,從外面的客廳一直到臥室的地上,到處都是用過的紙巾…… 一想到昨晚的事,真夜就覺得臉上發燙,昨天晚上衝動的飛鳥要了3次,最後一次是她咬結束的。 他明明說只讓她叫一聲‘哥哥’的,結果說話不算話……她甩了甩頭,想將腦海中那些被飛鳥‘脅迫’的羞人畫面忘掉。 因為飛鳥的原因,她現在也已經習慣裸睡。 赤著身子下了床。 腿有些發軟。 真夜走到衣櫃的全身鏡前,從櫃子裡拿出了今天要穿的衣服,一件長袖襯衫,一件西裝外套、一件長到腳踝的半身裙。 穿內衣的時候,她的臉又紅了。 脖子、胸前還有小腹,到處都是他的吻痕。 脖子上的吻痕待會要用粉底遮一下…… 穿上襯衫後,她的右手毫無徵兆的震顫起來。 真夜面色平靜的等待顫動結束。 她已經習慣了這種震顫。在每天按時吃藥的情況下,這種震顫最多3次,基本不會影響她的工作生活。她還能以這樣的狀態生活很多年,按照醫生估計,她大概還能不受影響的陪伴飛鳥6-7年。 她現在很幸福。 在她看來,這段時間將是她剩餘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光。因為等病情進入到中後期,她的身體就會慢慢變得僵硬,她將沒辦法再為飛鳥提供有價值的陪伴,沒辦法再跟飛鳥一起品嚐昨晚那樣讓彼此沉醉的愉悅。 不過還好,他還有伊知子和小鳥。 她知道飛鳥會為她研究帕金森病,她接受對方的愛意,但她不會把康復的期待壓在他肩上,那太沉重了。 以後,她作為一個偶爾需要飛鳥探望的家人存在就好了。 穿好衣服,真夜朝鏡子露出了一個微笑。 鏡中的笑臉平靜而溫和。 就在她剛把地上的紙巾、小包裝袋收拾好的時候。 “真夜!” “真夜!” 房間裡突然響起飛鳥驚慌的呼喚。 真夜連忙走到床邊抱住了他。 “在呢~” “我在的~” 她輕拍著飛鳥寬闊的後背,像是在哄嬰兒。 從昨晚到現在,飛鳥只發作了這1次,比之前好多了。 “嗯~” …… 中午,結束拍攝的風間飛鳥給真夜打了一個電話。 “真夜,吃午飯了嗎?” “正在吃,你呢?” “我也是。我昨晚發你的畫稿需要修改嗎?需要改的話我晚上再過去一趟。” “不用,製作組的同事對你的畫評價很高,幾位監督還想繼續跟你合作。” “真夜,我暫時沒時間……” “池田監督已經替你拒絕了。” “好的。那你吃飯吧,我今晚就不過去了,我生病的事還沒跟伊知子說。” “嗯,我知道了。你也吃飯吧,我掛了?” “真夜,等一下。” “什麼?” “我想讓真夜知道,你昨晚的樣子很美,也很可愛,我非常享受~” “嗯……,我也……很快樂~” “那真夜可以再叫我一聲‘哥哥’嗎?” “……” “我要吃飯了,拜拜~” “嘟嘟……” 聽著話筒裡的忙音,風間飛鳥笑了出來。真夜害羞的樣子,不管看多少次都看不夠。 …… 下午18:20,風間飛鳥接到了下班的伊知子。 兩人一塊去了農貿超市。 “飛鳥,今晚可以去我家吃飯嗎?銘子現在還在學校,等她回去做飯就太晚了。” “當然可以。” 買好食材,兩人牽著手朝伊知子家走去。 “飛鳥,我聽池田阿姨說你幫真夜姐她們畫了原畫呢。” “嗯,她們公司的一位畫師出了車禍。” “飛鳥真厲害~” 伊知子眸光閃動的看著飛鳥的側臉。 她知道飛鳥的筆名是伊應贏,但她認為那不過是飛鳥兼職的筆名,沒想到他的實力居然能直接頂替京都動畫這種公司的原畫師。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