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的京都,天氣涼爽而乾燥。 京都進入旅遊旺季,市內的各個景點到處都能看到鮮豔奪目的紅葉,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 風間飛鳥終於結束了持續兩個多月的忙碌拍攝。 不過他也沒有清閒下來,很快就切換到了另外一種充實日常:啃專業書、看醫學論文、去京大蹭課、陪女朋友,以及,裝修房子。 11月26日,週六。 伏見區桃山町的某家溫泉酒店。 一間套房的私湯浴池內,清水真夜雙手環著風間飛鳥的頭,兩人交頸抱在一起。風間飛鳥背靠的檯面上溢位了很多水,浴池內水波盪漾,湧動的漣漪正在慢慢平復。 “真夜還好嗎?”風間飛鳥在戀人耳畔柔聲問道。 “嗯……飛鳥先別動……” 真夜聲音柔弱,她覺得全身痠軟,一點力氣也沒有。 “抱歉,我剛才太激烈了~”風間飛鳥的語氣歉疚。 “沒關係。” “我也……很舒服的。” 兩人靜靜的抱在一起,享受著激情後的餘韻。 過了好一會,兩人的心跳才平靜下來。 “飛鳥已經向斯坦福遞交申請了嗎?”趴在飛鳥肩上的真夜輕聲開口。 “嗯,我上週提交給伊佐教授的那篇論文已經透過了。只要我能再寫兩篇同等水平的論文,他就親自給我寫推薦信。” 風間飛鳥語氣輕快的向真夜分享自己的喜悅。 他從去年開始到京大旁聽的時候就認識了這位腦科學、神經生物學領域的教授。本月初,他閒下來之後就嘗試在他研究的方向寫了一篇論文。 本科階段的論文水分很大,對方讓他在相同方向再深入一些,風間飛鳥心裡已經有了把握。 “飛鳥真厲害~”真夜感嘆著,在男友的脖子上吻了一下。 接著她有些猶豫的開口。 “飛鳥真的要去美國嗎?你留在京大也是可以的吧……” 她知道飛鳥去美國完全是為了她的病,但她也知道帕金森病是一種醫學界頭痛的疑難雜症。飛鳥為了她研究醫學她可以接受,但對方要是完全圍繞著她制定人生計劃……她有些接受不了。 “真夜,我去美國的理由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我去那邊才能更快的——” “飛鳥不用著急的。”真夜打斷了飛鳥的話。 “飛鳥現在這個年紀適合繼續游泳,等大學畢業了再留學也不遲。你跟伊知子還有小鳥才剛交往,現在分開……不好。” “而且飛鳥的病還沒好……” “我知道真夜在擔心什麼。” 風間飛鳥輕撫著真夜光滑的後背。 “我已經跟伊知子還有小鳥說過了,她們都支援我去美國。我又不是說研究不出成果就不回來,我去那邊只是學習的,短則1年,長則3年,我肯定會回來。” “而且因為這個病,真夜在面對伊知子和小鳥她們的時候,總是會把自己放在邊緣的位置。” “飛鳥,我沒——” “不要騙我。” “……” 清水真夜默默的將懷裡的男人摟得更緊了一些:“我現在這樣沒關係,我沒有覺得不舒服……” “真夜沒關係,我有關係!我不能接受這樣,我不想真夜因為這病就看低自己,我給你的,沒有任何理由要比給她們倆的少。” “我也知道真夜性格如此,你不會改的。” “既然這樣,我只能儘快把你治好。” 風間飛鳥托住真夜的腰,直視著她的眼睛。 “真夜,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但我還想再說一遍,我不是隻憑著對你的感情去研究醫學,‘我要治好你’也不是什麼浪漫宣言,我是基於事實和理性去做這件事的。” “我希望你相信我,你可以像相信我愛你一樣相信這件事。” “……” 看著飛鳥紫眸中滿溢的深情,清水真夜眼角溼潤。 她覺得飛鳥愛她已經愛到了盲目的程度。她仍然不相信飛鳥的能力,但她毫不懷疑他的感情。 “可是飛鳥的病……” “我最近晚上驚恐發作的時候,那種‘瀕死感’還有對崩潰的恐懼已經比之前好多了,我覺得我應該很快就能康復。你放心,如果我的病沒好,我不會離開的。” “嗯。” 聽到飛鳥已經考慮好了一切,清水真夜也不再說什麼。她除了心懷感激的接受,沒有其他選擇,飛鳥也不會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