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萬一勒之不及,豈不危險?要是真有個萬一,如海非跟他拼命不可!

林如海遠遠的看見黛玉,心中一痛,也紅了眼眶。忙策馬過去,跳下來就把女兒抱在懷裡,懸了那麼多天的心放了下來。他反覆撫摸了黛玉一遍,又問有沒有受委屈,竟忽略了站在黛玉身旁之人,連後面跟來的眾人都跪下行禮竟也沒有察覺!

蕭哲麟輕咳了一聲,扯出一抹笑容,儘量不讓內心的想法洩露出來:“如海,十年不見,你還是這麼丰神俊朗,真是國家之幸!”

意識到說話人的身份,林如海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眉,放了女兒的手,便大禮參拜,一副公事公辦的做派,聲音也冷冷的,無任何感情:“臣才疏學淺,不堪皇上如此稱讚,不勝惶恐之至!”

蕭哲麟見他如此,一口氣憋在心中,悶得脹痛不已。他寧願林如海罵他一頓或是打他一頓,也不要是這麼疏離,明明近在咫尺,卻似隔著千山萬水。可他心知眾目睽睽之下也不便說那些體己之話,便躬身將人扶起,拍了拍他的手背:“愛卿督管鹽業數年,從無紕漏,可謂勞苦功高,朕心甚慰,已命人備好茶水,請入內吃上一杯吧!”

林黛玉聽了不由疑惑,伯伯既然親手泡了茶,為何又不告訴爹爹。剛要問,就見蕭哲麟向她搖搖頭,便捂著嘴點點頭,也緘口不語了。林如海本要推辭,奈何皇帝執意不準,在眾人面前也不便過於違拗,只得接過玉杯,一口吃盡。

蕭哲麟又說:“愛卿一路辛苦,這就上車吧,府邸朕已命人灑掃乾淨了!”

林如海邊說:“天子車駕豈是為臣者可以涉足的?萬不敢當,臣騎馬就好了。”

蕭哲麟知道以林如海的性子,是真能一輩子不踏足京城的,上一世就是如此。如今自己擄了他女兒,逼他前來。他能這般應對也是不錯了,萬不可逼之太緊,反而弄巧成拙。便說:“愛卿言之有理,只是黛玉還小,怕是禁不得顛簸,就讓她上車吧!”

林如海沉思良久,見女兒較之前削瘦了不少的臉蛋兒,不由對蕭哲麟多了一分怨憤。只是他說的畢竟有理,車裡怎麼說都舒服點,便勉強同意了。

蕭哲麟便命啟程,心內暗自高興,十年不見,如海的魅力竟一絲沒減,反倒更攝人心魂了。又看看黛玉,只要把這位哄好,如海那應該不在話下。別說他卑鄙的利用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只要能打動那人的心,又有什麼是做不得的他前世兢兢業業了一輩子,今生便放肆一回又如何!至於這些跟來的侍衛,還要好生囑咐一番,別出去亂說,給如海帶來什麼麻煩。

☆、5回府

卻說蕭哲麟攜黛玉接了林如海,沿著管道一路進了都城,便往一條人煙頗為阜盛的街道上行去。這黛玉見了父親便把那懸了許久的心都放下了,原來的一分抑鬱也都消散了。聽得街上叫賣之聲便隔著紗窗四顧逡看,把各處都認真的瞧上一瞧。蕭哲麟看著好笑,便問:“這裡比揚州如何?”

黛玉愣了一下,便抿嘴兒笑道:“這裡乃是京都,國家命脈之所在,自然比揚州繁華很多,伯伯豈不是明知故問?”

蕭哲麟笑道:“這麼說玉兒是喜歡這裡了?”

黛玉點點頭,突然語帶哀怨:“以前身子不好,父母從不讓我外出的。便是揚州城也未逛過幾次。”

蕭哲麟眉頭微皺,這些他倒是知道的,上一世他就調查過黛玉,倒是一個苦命的孩子。雖出身貴胄世家,奈何天生體弱,自落孃胎身子骨就弱,從會吃飯的時候就吃藥,年年請醫問藥也不見好轉。又想到這是如海的唯一血脈,不禁愈發生了愛憐之心,便摸摸黛玉的頭笑道:“玉兒莫為這些小事煩惱,等回去伯伯讓御醫給你醫治一番,定會好的,到時候你想去哪裡逛,伯伯陪你!”

林黛玉笑笑:“伯伯,那都是以前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