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前些日子。幾個合作伙伴在一起喝酒的時候,討論起來霍逸琛的時候,有人還說,五年前剛上任的省長,就是被他給拉下馬的,這會兒,他小腿肚子都開始發顫了。

他這是造了什麼孽,怎麼會被他給盯上了!

男人咬牙切齒,都怪那個不爭氣的逆子!

霍逸琛看著茶碗中漂浮的茶葉,神色莫名,徐徐的抬起眸子,目光淡漠而深邃的投在立在一旁的男人身上,弧度不怎麼明顯的掀了下唇角:“馬總,請坐。”

男人笑吟吟的:“唉!”

讓他落座,就說明今天這事兒,他辦的還算合他的心意。兒子回來,還算有譜的。

男人瞅著正襟危坐的自己,暗暗鄙視之:真是不想活了!要是這件事傳出去,他的老臉要往哪擱?

“馬總?”霍逸琛淡淡的叫了他一聲。

正鄙視自己的男人,馬上笑臉相迎:“我在,霍總您說!”

“你們公司是不是沒有女性?”

“……”這哪跟哪啊?這節奏,他真的一點也跟不上啊。

穩了穩心神,男人謹慎回答:“有的,不過還是男性居多。”

霍逸琛笑了下:“怪不得呢!”

“……”什麼就怪不得了?

男人自認為,自己活的歲數也不小了,打過交道的人形形色色,從來就沒比霍逸琛說話,更讓他摸不著調的。

“怎麼馬總不同意我的看法?”霍逸琛見男人一臉不解,故意曲解他。

男人尷尬一笑:“實不相瞞,我沒太聽明白霍總您的意思?”

“哦,我還以為馬總對我的評價不滿意呢?”霍逸琛似笑非笑。扣在疊起的膝蓋上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我的意思是說,怪不得馬總剛才對覃小姐的態度會那樣,原來是不經常跟女人打交道。所以不太懂得該怎樣和女性談話。”

“……”他怎麼不知道跟女性談話了,他老婆包養的情兒,難道不是女的?心裡對霍逸琛不滿到了極點,面上卻還是賠笑道:“是是,霍總說的對,我下次絕不會再對覃小姐那麼客氣了。”

“……”霍逸琛的眸底,霎時蘊起了一絲駭人的風暴,轉瞬即逝:“馬總,覃小姐怎麼說也是客人,還是客氣一點的好,你說呢?”

“……”男人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明白了:“是的,我剛才實際上是在跟覃小姐開玩笑呢,下次覃小姐再來,我決定好好招待。”

霍逸琛起了身:“馬總回家等馬少吧。”

“……霍總慢走!”

看著單手插袋,挺拔的背影漸行漸遠的霍逸琛,男人擦了擦額際的虛汗:“搞什麼?”

說要自己找覃婼麻煩的是他,剛才囉嗦那麼多,是在怪自己對她不夠客氣?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糾結嗎!

霍逸琛離開那個男人的公司以後,什麼地方也沒去,而是在覃婼的對門,開了一間房。

他不放心,儘管覃婼跟赫連濡一人開了一間房,但是……

萬一半夜兩人跑一塊兒去了呢?

這是不得不防的。

霍逸琛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之間就成了這副樣子了?

按理說,秦若的身上揹負了殺害爺爺的仇恨,他這輩子都不能原諒她,可是……

他就是管不住自己那顆因她而跳動的心。

所以,他從秦若住進監獄之後,就一直在自己說服自己。

這一切,不能只怪秦若,他也有錯的。

如果他沒有把事情做的那麼絕,爺爺就不會被自己氣的病倒,秦若也不會失去理智的對爺爺動手,歸根究底,他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僅害了爺爺,還失去了那個已經成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