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風,趙安然親自替他披上,牽著他的手便朝著映輝堂走去。錦華見趙安然牽著安笙手進門,忙迎了上來,幫著安然替安笙解下披風:“二姑娘、四少爺快進來。”

說著話並遞上她手裡的手爐給安然,安然將手爐給了安笙,見祖母並沒在廳裡,問道:“祖母可是歇了?”

錦華含笑答:“沒,老太太在裡屋呢,今兒個天好,正張督促著丫鬟婆子給姑娘少爺做衣裳呢。”

趙安然笑笑沒說話,跟著錦華進了裡屋:“給祖母請安。”

安笙也有禮貌地道:“祖母好。”

祖母見她們進來了,忙笑著招手:“快過來烤烤,早上才來,大冷天也不怕凍著了。”祖母伸出爬滿皺紋的手,將安笙小小的手暖在掌心裡,“瞧把小四凍得,小手冰冰涼,下次可不許再這樣了。”

安笙人小,看祖母喜歡他,就把身子往祖母的懷裡拱了拱,嫩嫩地道:“笙兒不冷,姐姐有把笙兒的手包起來。”

祖母聽了安笙的話,很滿意地看一眼安然:“你把小四照顧的很好,很有姐姐的樣兒。”

安然羞澀地低頭:“祖母誇獎了,這都是然兒該做的。”

在內室裡待了大半個時辰,身子也暖和了許多,安然和安笙的小臉都紅撲撲的,尤其是安笙,本就不經常過來,自然是好奇的很,在祖母的懷裡待不住,就由丫鬟帶著在屋裡四處玩。

看著快晌午了,日頭也正了,趙安然挽著祖母的胳膊道:“祖母,咱們去後院賞梅吧,然兒惦記祖母的梅花很久了,好想折幾枝回去插瓶。”

在屋裡也坐了半晌了,祖母對錦華道:“再去拿兩個手爐來。”

一行人,並著丫鬟婆子十幾人來到了映輝堂的後院,剛一進門只覺,眼前一亮。枝頭一簇簇的梅花,綴著層層的白雪,銀裝素裹中點綴著點點梅紅,格外清新悅目。

這裡鮮少有人來,雪地裡只有寥寥幾個腳印,小安笙刺溜地從孟嬤嬤的懷裡下來,邁著小短腿蹬蹬地在雪地裡跑,一路過去留下兩行小腳丫印,俏皮又可愛。

見他跑得急,祖母緊張地吩咐錦玉跟著:“好生照看著四少爺,不許磕著碰著了。”

園子裡的梅花開得很盛,趙安然陪在祖母身邊,時不時地替祖母拍一拍樹枝上掉下的雪花,眼睛卻亮晶晶地不時地瞧一眼繁茂的梅花枝杈。

祖母見她眼饞,也不再拘著她,只叫她去玩:“這兒有康嬤嬤就星,不是想折幾枝插瓶嗎,快去玩吧。”

趙安然甜笑著:“然兒也給祖母折幾枝插瓶。”

她穿著蔥綠色嵌銀絲披風,腰纏著七彩流蘇拖地絹,穿梭在潔白的皓雪,又有枝頭顫顫的梅花做襯,猶如出塵的仙子蹁躚起舞。

錦華搬來了凳子,又放上了暖褥,祖母坐在門廊下,一邊品著茶水,吃著小點心,一點含笑看著姐弟二人在林子裡小鳥般歡快地穿梭。

“老太太瞧二姑娘和四少爺多開心啊。”康嬤嬤在一旁遞上手爐,眼睛笑眯眯地瞧著遠處的姐弟倆,“二姑娘真是個好姐姐,時時護著四少爺。”

此時祖母正瞧見趙安然拿自己的披風護住安笙,不讓書上的雪落在安笙身上,祖母點頭道:“姐弟倆都是好的,她娘毫無牽掛的走了,不過是苦了兩個孩子。”

康嬤嬤笑道:“有老太太疼著自是福氣,哪裡會苦了。”

康嬤嬤的奉承安慰之言,祖母怎麼會聽不出來,她知道康嬤嬤是好意,也不怪她,只是唉聲嘆氣地看著遠處的兩抹身影。

“老太太不必嘆氣,我瞧著二姑娘和四少爺是有後福的人,二姑娘天資聰穎,四少爺又用功,將來必成大氣。”康嬤嬤說道。

祖母詫異地看著康嬤嬤,困惑。

康嬤嬤笑著解釋道:“老太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