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型大同小異。”

初螢微微挑眉,“愛民如子是一方面,但尊卑又是一方面,”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金色絲帕,那帕子由金線勾邊,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將帕子裁了,辮在三公的髮辮中,這尊卑,到底是要分的。”為何皇族衣著金色,為何禁止除皇族外的所有人使用金色,只為尊卑,無尊卑何來威嚴?

不羈卿知道那帕子是極品寶物,根本不是金玉公主平日裡所使用的日常物,如今為了他竟輕易裁開,心中的感激湧現。“公主殿下,你我素未相識,如今你肯教導我,又如此幫我,我……我都不知該如何謝您。”

夏初螢噗嗤一笑,“什麼叫素未相識,再過幾日本宮便要嫁給你父親了,你我便是母子關係,”說到這,初螢的大眼眨了一眨,滿是戲謔,“來來,先叫聲母后聽聽。”

不羈卿再次臉紅,“不,我叫不出口。”

初螢噘嘴,“有什麼叫不出口的啊,本宮以後的身份就是你母后嘛,哦哦,說的也是,母后一詞是我們鸞國的,不知在你們這裡叫什麼,難道叫……娘?”一邊說著,一邊瞧著不羈卿那既羞又尷尬的樣子哈哈笑起來。

想到未來即將舉行的盛大婚禮,不羈卿的神色暗淡下來,“公主殿下,您……真要嫁給我父親嗎?”

初螢翻了白眼,“不嫁你爹嫁給誰,難道嫁給你?你夠資格娶本宮嗎?”

不羈卿臉又紅了,整整一日,他都不知到底了臉紅了多少次、或者是幾十次。“不不,我……我自然沒資格娶公主殿下,但……”他剛想說自己的兩位成大器的兄長,但兩位兄長卻已經成親,如果……如果他不似這般無能廢物,是不是就可以迎娶公主了?

夏初螢好像能看到不羈卿心中所想一般,涼涼道,“別亂想了,你那兩個兄長也沒資格,不羈卿你想想我們兩國關係,鸞國強而齊蘭國弱,如今齊蘭國是向鸞國求救和親,若本宮真嫁給你們兄弟了,盟主豈不是鸞國皇帝的長輩,這像話嗎?”

不羈卿瞭然,搖了搖頭,“但公主殿下,您與我父親年紀差異甚大,難道您真的心甘情願下嫁?您未來的人生怎麼辦?”

房內突然靜了下來,在窗邊半躺在太師椅上的夏初螢好似在想著什麼,而後深深地看了窗外一眼,許久,她才慢慢開了口——

“收拾妥當了嗎?若妥當,我們便繼續課程了。”顯然,她不想回答。

這基本的眼力,不羈卿還是有的,他點了點頭,“好,一切便辛苦公主殿下了。”

秋雲上前,扶著初螢下了太師椅,為其整理好衣襟與妝容,這才慢慢出了帳扎包。

當不羈卿走出帳扎包大門時,一旁的宮女、太監以及守衛都眼前一亮,這哪還是平日裡那般懦弱的三公不羈卿?只見,其不再穿著那些寬大得過分的袍子,由彩霞巧手修整的袍子剪裁了多餘布料,做了一些收身處理,整個袍子服帖穿在不羈卿的身上,非但不顯其瘦弱只凸顯其修長。

因草原人長期騎馬,無論是粗短腿的身形特點還是騎馬牧羊的活動性質,其袍子的腰際線設定得很低,但不羈卿的身短腿長,鬆鬆垮垮的袍子腰際線幾乎落在不羈卿大腿根部,也造成了他行動不便,看起來走路艱難。

女紅高手彩霞很快便發現這弊端,在加工衣袍時順便提升了腰際線,如今這袍子的腰際線正好卡在不羈卿的細腰上,只覺得整個人修長高挑,精神抖擻,加之其俊美的容顏以及淺色眸子,散發出的魅力,讓人不忍離眼。

不羈卿未發現自己的改變,卻驚歎彩霞的女紅功夫,因經彩霞改過的袍子,輕快服帖,連走路都不費事了。

不羈卿如同一枚閃光體,走到哪裡都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那是一種怎樣的魅力?他身上有著草原人的颯爽卻也有中原人的儒雅,他外表陰柔細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