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可是天天往人家府裡送。

自家女兒生了一個醜陋的胎記,根本見不得人,更遑論幫她招來什麼財富!

郎都不是沒有瞧見羅蘭屏心儀的目光,事實上,他在景羅王府裡走動三年,她的眼 神幾乎跟隨他三年。

他也試著和她交談,但臉上的胎記似乎造成她過度自卑,他每次一接近她,她便驚 慌離去。

思緒間,王寶玉差人叫來羅爾烈後,便向他點頭福身離開。

對這個阿哥,她表面熱絡但心裡可不滿極了,她認為他該知道她府裡的貧困情形, 但卻從不見他送過什麼黃金來。

靜默的正廳內,一身白色錦衣的羅爾烈走進來,一見到郎都手上刺眼的紅色喜帖時 ,心便為了半截,為了不和他面對面,他還差人送喜帖……“我們可以說是最要好的朋 友,但為什麼我的帖子卻是你們府上的阿仁總管送來的?”郎都開門見山的直問。

他神情一凝,誑道:“忙婚事。”

“是嗎?”郎都直視他略帶憂悒的黑眸。

他嘆了一聲,“是好友,就給我祝福,但別多問,成嗎?”

他搖搖頭,“我只聽聞市井小民有為五斗米折腰一事,卻不曾聽聞一個皇親國戚落 得以娶妻換來財富之說。”

羅爾烈神情一冷,“看來你已知道外面流傳的輩短流長了。”

“不錯,但我原以為等你送紅帖來時再予以關心便可,沒想到你連送喜帖給我的勇 氣都沒有。”他言語犀利。

他心一沉,臉色轉為無奈,“不是這樣的,不過,我也不想多談。”

“對你的婚事?”

“不錯。”

“你愛的人不是雨蓮?”郎都黑眸半玻А�

“是。”

他搖搖頭,嘆聲道:“沒有一絲的遲疑,可你還要娶他人門為妻?”

羅爾烈有一絲心虛,但他知道為這個家,他是義無反顧,“這已是既定的事了。”

“那雨蓮呢?”

“她將當我的妾。”

“妾?你的妻准許嗎?”他直覺的反問。

“准許?”羅爾烈嘲諷的撇撇嘴角,“作主的人不是她吧!”

他搖搖頭,“你這樣肯定你的夫人會是個聽話的女人?”

“我說了便算。”

“如果她反對?”

“那我會老老實實的告訴她,我的愛人是誰,她只是為了拯救這個虛有其表的王府 ,而進門的女人!”數日壓抑的情緒終於爆發,他咆哮而出。

聞言,郎都嗤笑一聲,“終於還是被我逼出實話來了。”

羅爾烈無言,一臉鐵青。

郎都拿起桌上的杯子啜了一口茶,“爾烈,我只是想告訴你,在你心有所屬之下, 娶了另一個你不會愛她的女人,這對那個女人來說是不公平的。”

“我不這樣覺得,她要的只是一個稱謂,一個福晉。”

“你認識她?”他冷為他一眼。

“我……”羅爾烈頓時語塞。

郎都嘆了一聲,“你是明理之人,我想如果你有需要,我願意拿出銀兩幫助你們… …”

“不需要。”他馬上拒絕。

郎都俊美的臉孔閃過一道無力感,他知道羅爾烈的自尊心很強,因此,明知一定是 白問,但他還是開口了。

羅爾烈雙手交握的直視他,“五天後,當我的座上佳賓,除此之外,什麼都別說、 別做,成嗎?”

他輕撇嘴角,“你這顆頑石,何苦這般見外?”

“這是我的堅持,我不希望你的幫助,再傳來更多的耳語。”他一臉陰霾。

郎都起身,將長辮甩到身後,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