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他外公的確是心法派內力的集大成者,不過他甚少會用到攝魂術。

“智雲大師不是一般高手。”柳公公道,“如果連他都能輕易控制,那就不是一般人了,所以……老奴覺得下毒的可能性更大些。”

展昭也同意,公孫之前就給幾位大師檢查過,暫時沒查出不妥,還要進一步檢查。

柳公公帶著展昭問了好幾個來自姚家村的上了年紀的宮女,可大家都沒聽過夏府。有一位御膳房的伙伕,從小就在姚家村山林附近長大的,說姚家村的山裡根本沒有夏府。

展昭一無所獲,覺得更加疑惑——沒夏府,那山上那所看起來破敗不堪的宅子是怎麼回事?

跟柳公公出宮,正好經過了花房。

展昭指著遠處的花房,問柳公公能不能進去看看。

公公找了人來開門,帶展昭進去。

宮中的花房裡奇異花草很多,展昭真的找到了一棵木棉,就站在樹前,仰著臉看。

“展大人,這花跟你官袍的顏色一樣。”柳公公也走了過來,順手抓起了一隻乳白色的小貓,是趁著他們開門溜進來的花生米。

展昭接過花生米包在手裡,盯著那些木棉花自言自語,“不太一樣,可能不是一個品種。”

柳公公不解,“什麼不是一個品種?”

“哦……”展昭就將那老婦所在的泥地上有一片木棉花瓣的事情一說。

柳公公微微皺眉,道,“這一顆木棉是從漳州一帶送過來的,和本地種的不同,花瓣更大。”

展昭瞧著柳公公,問,“公公是不是知道什麼?”

柳公公一愣,看展昭。

展昭道,“你聽到木棉花花瓣出現在林中之後,神色就有些不自在。”

柳公公笑了,點頭,“展大人果然善於觀察。”

展昭燃起了一點找到線索的希望,“公公知道什麼?但說無妨。”

柳公公輕輕地“嘖”了一聲之後,拉著展昭到了花房裡邊無人之處,小聲說,“展大人,你說起木棉花,老奴突然想起來了小時候聽的一個傳說。”

展昭眯眼——線索還是傳說?

柳公公接著說,“展大人,有沒有聽過樹靈這種說法?”

展昭皺眉,“樹齡?表示那棵樹多大麼?”

柳公公讓展昭氣笑了,剛才緊張的氣憤也緩和了些。

“有一種說法,花花草草都有靈性。”柳公公道,“老奴小的時候行走江湖,一些老人時常告訴我,不要在能開血色花朵的樹邊殺人,這種樹是最有靈性且最易招怨靈的。”

展昭一雙貓兒眼睜大了一圈,“樹招怨靈?”

柳公公看著抱著花生米的展昭,一人一貓都是一臉貓相,這麼看著真逗。

忍著笑,老公公詳細告訴展昭,“老奴小時候聽到的那個傳說是,有一夥惡匪洗劫了一個村莊,殺光了村民之後揚長而去。這村中種了很多的木棉樹,據說那次洗劫之後村中血流成河,那一年的木棉花開得極美。第二年,那些惡匪連同他們的家中老小全部死於非命,且死得極慘。而在他們出事的地方,都找到了木棉花瓣……但附近卻沒有任何的木棉樹。”

“應該不是木棉樹成精了吧。”展昭皺眉,“是不是有人報仇所以故佈疑陣啊?當年村莊的倖存者之類的?”

“可這種事情並非發生一兩次。”柳公公搖頭,“而是多次!老話有一種說法叫木棉成怨。”

展昭聽得新奇,“可世上大多數花不都是紅色的麼?”

柳公公笑了,“展大人,我也不是說相信這種說法,不過還是那句話,木棉是南方居多,中原地區以及北方人通常都沒聽過這種說法,所以說……”

“所以說如果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