搔頭,“不清楚啊……”

眾人都睜大了眼睛看他,那意思——你不是上了課了麼?連學生都不記得?

公孫也挺無語,“記住什麼呀,我剛拿出人頭還沒說兩句他們就跑門口吐去了,然後下午看到我鞠個躬轉身就跑,跟見鬼似的。”

眾人都忍笑。

小四子同情地摸了摸公孫的脖子,“爹爹那你以後還要在太學教書?”

“看那些夫子們怎麼說吧。”公孫一聳肩。

“不如教些別的?”龐煜提議,“反正你樣樣精通的麼,也不一定要教醫術和藥理。”

公孫卻是擺了擺手,“其他的就算了吧,琴棋書畫什麼的不過是陶冶下情操,詩詞歌賦他們拿手著呢,也不需要我教,我只教醫術。

“說起來。”趙普忽然很好奇地問公孫,“你給學生上課是什麼風格的?嚴厲形的還是友善形的?”

公孫有些不解,“什麼意思啊?”

“就比如說。”趙普問,“有個學生,你講了一遍他學不會,要教第二遍。”

公孫眯著眼睛,“那就再教一遍咯。”

“教了第二遍也不懂呢?”趙普問。

“那麼蠢啊?”公孫不滿。

“三遍還不懂……”趙普話沒說完,公孫白眼,“豬啊!”

眾人嘴角抽了抽,不是嚴厲形當然也絕對不是友善形,而是暴躁形的……好可怕。

趙普小聲問小四子,“你爹教你的時候也那麼兇啊?

小四子眨眨眼,公孫抱著兒子揉了揉,那意思——小四子當然是不一樣的。

眾人走過太白居,果然就看到那幫學生進去吃酒席了,那個微胖的少年似乎還有些人緣,夥計殷殷勤備至地迎進去,和其他的學生一樣,管他叫東少爺。

展昭摸著下巴,“他是誰呢?哪家的少爺……”

“那個人叫徐曉東。”這時候,龐煜插了一嘴。

眾人都看他,“你認識啊?”

龐煜樂了,“他以前總跟我一起賭錢當然認識啦。”

“賭錢?”趙普好奇,“書院不是規矩很嚴格的麼?”

“所以說是以前,他上太學之後我們就少來往了。”龐煜抱著胳膊,“不過本來也不算太熟,他家裡不是當官的,是買賣人,徐興隆聽過吧?”

眾人都覺得名字好像有些熟。

鄒良突然問,“船王徐興隆?我們水軍的戰船有一部分就是他船塢造的。”

“徐老爺子不只是船王,還是布王,運輸也做得很好,有錢得難以想象。”龐煜抱著胳膊,“徐興隆家裡子女很多,不過這個最小,所以也很受寵。

“他以前很能玩麼?這樣子也能進太學,莫非是天才?”包延好奇問。

龐煜樂了,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小饅頭,太學的確是難進,但是每年也有些名額是給皇親國戚和比較特殊的人的。”

包延眨了眨眼,“那那個徐曉東是花錢買進去的麼?”

“如果單論考試的話,可能有些困難,不過他家裡實在太有錢,他爹又大方,貌似給太學建了好多校舍,還捐了好多錢,於是就讓他進了咯。反正太學也沒有名額限制,多一個他也無所謂,再說了,他也沒什麼競爭力,就是進去學點東西沾沾文人氣,這種人在太學那種地方應該很吃得開。”龐煜說著,見包延微微皺著眉頭似乎若有所思,以為他介意,有些無力,“饅頭,你不能凡事都那麼一板一眼的麼,有時候做人要懂得變通。”

包延瞧了龐煜一眼,突然問,“那你是皇親國戚,意思是你也能進太學唸書的咯?”

龐煜愣了愣,搔頭,“這個麼……”

包延認真問他,“我明年就進太學了,你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