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女皇終於答應了皇后等人的條件,但是要求必須在金鑾殿上親自禪位。

皇后等人欣喜若狂,不疑有詐,滿足了女皇的要求,急切的準備著。

早朝之上,所有的大臣,包括被軟禁的護國王爺鳳輕言,鳳千霏,左相,太傅等人都被廉親王的親衛押送到了大殿之中。

眾人看到盛裝打扮的皇后端坐在女皇身邊,優雅的笑著,目光深情的看著殿中的某一個人,都很驚訝。

廉親王一身深色的蟒袍不可一世的站在最前面,目光森冷,勢在必得的望著上位的女皇。

右相胸有成竹的奸笑著,傲慢的看著王爺及一干朝臣。

女皇鳳微閉目,臉色蒼白,虛弱的靠在鳳椅上,默然的看著殿堂上的一切。

鳳輕言等保皇派都擔憂的看著靠在鳳椅上虛弱的女皇,心裡很焦急,卻不敢輕舉妄動。如今她們都被控制在這殿堂之上,殿外御林軍虎視眈眈的包圍著,無計可思。

皇后見女皇一直沒有動作,很是不滿,陰狠的看著虛弱的女皇,清清嗓子,故意讓大殿裡的人都聽得到,語含威脅的說:“女皇,你不是有旨意要當眾宣佈嗎?朝臣們可都等急了。”

殿堂裡一片吵雜,眾人議論紛紛,保皇派擔憂的看著女皇;右相派驕傲的看著虛弱的女皇,輕蔑的嘲笑著。

女皇這才睜開混沌的雙目,冷然看著殿堂裡的朝臣。許久,才微微的抬起右手,示意內侍宣讀聖旨。

而早已被右相收買的內侍,對右相微微點頭,展開手中的聖旨,大聲的宣讀:“奉天承運,女皇詔曰:近日朕深感鳳體違和,已不堪國事繁重,經朕再三思量,特命廉親王鳳千舞……暫代監國之職,處理朝中事務,一旦瑞親王鳳千月回京,著其立即……繼位……稱帝。欽此!”

聖旨一下,朝堂一片譁然,眾人都驚訝的看著女皇。

內侍戰戰兢兢的收好聖旨,不敢看右相陰狠的雙眼,慌忙退到女皇身後,渾身哆嗦。

皇后聽了聖旨內容,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雙目圓瞪,長袖下的雙手緊緊地握拳,指甲深深的嵌入肉裡,驚詫的看著女皇,冷笑著說:“女皇,這聖旨,你是不是弄錯了?”

鳳輕言冷冽的看著皇后,怒斥到:“皇后,注意你的身份。聖旨有沒有錯,輪不到你說話。”

皇后驚秫的看著冷冽的鳳輕言,陰霾的說:“王爺何出此言?既然女皇讓本宮來到這大殿,本宮就有權發表意見。”

太傅冷靜介面說到:“皇后此言差矣,後宮不得干政,這是祖制。女皇讓皇后入殿,那是對皇后的尊重,但請皇后還是自重的好,免得落人口實,影響鳳臨皇權威儀那就茲事體大了。還請皇后三思。”

皇后見太傅如此說,恨得咬牙切齒,卻也不再說話,只能恨恨的看著太傅等人。

右相看著神色不變的女皇,想不到關鍵時刻女皇會來這一招,雙眼狠冽,目光森冷,冷冷的奸笑著說:“太傅所言是不是有點過了?祖制是死的,而人是活的。當今女皇英明聖斷,今天允了皇后上殿,那就說明皇后對廷議發表自己的看法是女皇認可的。還是說太傅對女皇的決定不滿?”

太傅聽了右相的話,眉頭緊皺,左右為難:說,就承認對女皇的決定不滿;不說,又容不得皇后等人猖狂。這右相真是老奸巨猾,一句話就堵死了太傅的反駁。

右相等人見太傅不再言語,蔑視的看著蹙眉的太傅,得意的笑著。

左相立即站出來,冷笑著,意有所指的說:“右相這樣說就錯了。當今天下誰人不知女皇英明果斷,處事公正嚴明,我等朝臣自是心悅誠服,何來不滿之說?只恐怕是有人假借女皇之名,結黨營私,剷除異己,以達到她不可告人的私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