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起了希望,想必恕蕊要是看到,一樣會覺得這樣的姐妹情深,才是真正的手足之情吧!

就在季敖為恕堇拉開窗簾的同時,一名實習醫生慌張的走了進來,他在季敖耳邊嘀咕了兩句,只見季敖面有難色,雙眉皺得老緊,灰靄靄的陰霾罩去他才剛浮現的歡顏,看來這位實習醫生所帶來的訊息似乎不是太好。

“恕堇,外頭有人找我,我去去就來,你在這等我一下。”他困難的讓自己儘量保持微笑,可他心裡卻慌得很,這樣的訊息的確來的不是時候。

就在季敖走出病房時,恕堇心口也出現絞痛的情形,她隱約的感應出這是隻有在雙胞胎的其中一方有危急時才會有的反應,這一瞬間,她彷佛找到了那把神秘保險箱的鑰匙,察覺到所有的真相與事實。

恕蕊,你可要好好堅強的活下去……

她撫摸著那片屬於恕蕊的東西,眼淚也不知不覺的掉了下來……

尾聲

一星期後。

恕堇臉上的疤痕結痂全部脫落,不過,恕堇仍堅持要戴著那張金色的面具。

就在恕堇拆線的前一天深夜,恕蕊走了,死因是急性肺氣腫。

季敖早就在上一次的電話對談中探出端倪,只可惜,那時候他的心都放在恕堇的身上,以至於疏忽了恕蕊的病情。難怪她一直不肯跟他見面,甚至於在開刀的時候,也不准他去見她,原來是怕讓他看到她病入膏肓的模樣。

另一方面,她在監獄的短暫日子裡也自我發覺這是她應有的報應,也心想與其苟活在這人世間受人唾罵,不如瀟灑的帶著一身臭皮囊離去;這一生,她也沒有抱著什麼大的希望生存下去,她對不起恕堇、季敖、品蓉,也辜負了父母親的栽培。這樣的壞事做絕,讓她不再留戀這世間,只希望至少在離開之前,還能彌補一下對恕堇的虧欠,也算是填補一下內心的缺憾。

恕蕊走後的一個星期天早晨,恕堇要求季敖帶她到濱海公路上的一處小峭壁旁聽海,以前恕蕊的心受創傷的時候,總會一個人跑來這兒自我療傷;現在,她多希望聽到恕蕊傾訴的聲音,與大海一同陪她吶喊,狂洩心中被壓抑的委屈。

“就是這兒了!”

今天的天氣有點弔詭,明明是個大晴天,卻見烏雲團團阻在太陽的兩側,只讓它露出微微的金光,照得海平面有些晶亮閃爍,又有些冰冷黯淡,加上風勢有些驟急,讓季敖一下車就摟著恕堇不放。

“好冷喔!”季敖不免將領子內翻,護住外露的頸子。

“恕蕊現在應該比我們更冷,她走得那麼痛苦,死前又讓她接受面板移植的手術,想想小時候她已夠可憐的了,而現在才不過二十五歲,又離開這令她失望的人世間。我這做姐姐的好像從來沒幫過她什麼,季敖,我是不是個壞姐姐?”她遙遙望著遠方的一片水天一線的海面,任風在她發叢間玩捉迷藏。

“你別自責了,這隻能說是她的命,我們在她的生命裡兜了個圈子出來,現在又能在一起。我想,我們應該能比一般男女更能體會出這段感情的可貴,因為有恕蕊給了我們這樣嚴格的考驗,我們今後更要疼惜對方,不要讓恕蕊在天上也感到遺憾。”季敖從後面一把摟緊恕堇,火熱的胸口貼著她的背,灌入他源源不絕的熱情。

“你說得也對,要不是恕蕊刺激著我們兩個,也許我們的愛還是停留在表面的階段,永遠都體會不出愛的真諦,而我也永遠沒有那個勇氣去了解,愛一個人該是勇往直前去追求,才是一種真愛。”說完,恕堇將金色的面具卸了下來。

季敖不懂她這舉動所為何在,疑慮問道:“為什麼到今天才要將面具摘下來呢?”

“我只想告訴恕蕊,今後我再也不畏縮、不逃避,要轟轟烈烈的跟你談戀愛;我要學恕蕊,今生今世都黏著你不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