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露來人姓名。不解的下樓,一轉樓梯口,遙遙望見客廳大沙發上坐著的兩人,不由呆呆愣道:“他們怎麼回來了?”話剛說完,腦中便靈光一閃,恍悟道:“原來又到聖誕節了!”

“不錯,又到了一年收穫的時間。”沙發上兩人起身相視一笑,異口同聲道。

到了晚上,終於完全退燒的流夏決定下樓用餐,她的氣色大好讓始終揪著心的跡部暗鬆一口氣。

“怎麼會突然發燒了,是不是昨夜沒睡好?”他似乎跟忍足養成了同一習慣,自然的拉起她的手問。

流夏任他牽著,苦著臉答:“爹地走前有說很可能會復發,讓我注意。大概是不小心受涼了。”

跡部敲她的額頭,輕斥:“也太不會照顧自己了吧。下次多注意,知道嗎?”

“嗨嗨!”

“我們下去,給你見兩個人。”

“什麼人啊?”

“到餐廳就知道了,今天想吃什麼?”

“哦,讓我考慮考慮……”

一入餐廳,流夏第一眼便望向坐在主座上的男人。其實想忽視他也難,如此威儀天生,霸氣隱現的卓然神采,實不多見。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第一次見跡部時會覺得那麼熟悉了。

隨著跡部走過去,面對那個男人,她語笑嫣然的鞠躬:“昊天叔叔,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小忍。”那人起身扶住流夏,輕嘆了口氣。不錯,他就是跡部景吾的父親,跡部家現任家主——跡部昊天,同時也是兩年前發現尹忍身份的人。

“自從美國一面之後,便再也沒見過,想不到小忍還記得我。”跡部昊天引她坐在自己左邊首位,淡笑道。

怎麼會不記得,只不過簡簡單單一個照面,幾句介紹就讓尹亦臉色大變,情緒失控更加厲害。胳膊上早已遙遠的掐傷似乎又開始隱隱作痛。流夏眉眼間笑意更甚,這樣一個人怎麼會輕易忘記?

“昊天叔叔還不是一樣,也記得我。”

“呵呵,小忍實在是讓人很難忘記。”跡部昊天輕輕點頭淺笑道。

流夏剛想回話,旁邊一道無奈的女聲打斷了她,“你們不要一直敘舊,把其他人晾在一邊,OK?”流夏從一進門視線就一直定在跡部昊天那,自是沒注意旁人,這麼一打岔,她循聲望去,立刻小小的驚豔了下。

一襲大波浪卷的銀灰色發鬆鬆散散的披在肩背上,沒有任何裝飾,使得那張精緻高貴的面目上更顯幾分慵懶,而正也是這幾分慵懶,再加上半眯的紫灰色眸子,卻憑空多了睥睨眾人的驕傲,斜斜勾起的唇角更是似笑非笑,讓人不由自主避之三尺,唯恐褻瀆。一身時下最流行的衣著緊貼在姣好的身材上,實是顯不出半分年歲。

“流夏,這是我媽媽。”跡部在一旁解釋。

“伯母好!”流夏起身要行禮,卻被她接下來的動作搞得一怔。

跡部夫人站到她面前,親熱的說:“流夏,你好!”說著,還拉起她的手搖了搖。

誒?

跡部夫人可能是看出了她的迷惑,也有可能是對這種態度早已習慣,她一撩發,挑眉笑道:“本夫人是美國人。”

哦,原來是美國人,怪不得禮節不符,這什麼世界,害她都不能以髮色識人!不過,本夫人……誒誒?流夏反射性的看向跡部。

跡部臉一黑,扭向一邊。

跡部昊天低笑了聲,說道:“景吾曾受意卿薰陶十年。”

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其師必有其徒嘛,流夏深以為然的重重點了點頭。

跡部意卿(題外: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介是日本名…)立刻被她的反應逗得大笑。

跡部眼角抽了抽,對旁邊的管家吩咐上餐。

餐桌上氣氛融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