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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奈道:“我知道了,爹地,我馬上換衣服,OK?”她舉手投降,對於忍足修言偶爾的孩子氣,她很是沒轍。
作為領導人的最大好處就是,自由度很高。想曠職的時候,沒有人會說三道四。
忍足修言帶著流夏花了一上午時間,把醫院逛了個遍,其實也沒什麼好看得……醫院嘛,能有什麼東西……但他卻是樂此不疲,一直興致不減的給她介紹這裡,介紹那裡。
看著他一臉興奮的表情,流夏忽然想起來忍足當年拉著她遊東京時候的情景,真不愧是父子……不過好像在那之前,忍足修言也曾這麼興致勃勃的拉著自己,是在初來日本的時候吧,已經很久了,半年多了吧……
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在日本待了那麼長時間了。
那時候,爹地說:小忍,我是你的父親。
媽咪說:小忍,我們回家。
侑士哥哥說:我要陪著我的寶貝妹妹。
景吾哥哥說:流夏長得很好看。
……
那麼遙遠的一點一滴,一言一句,原來自己都清晰的記得呢。
這樣的安寧,這樣的幸福,自己能擁有嗎?
忍足修言低頭看了一眼似乎正在認真欣賞,但眼睛卻茫然無焦點的小女兒,嘴角有一絲笑意,能感覺的到,掌中的小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能感覺的到,旁邊的小人正在做的思想鬥爭。
能感覺的到,流夏對自己的感情的猶豫。
猶豫是好事,他愉悅的想。
握緊那雙小手,他輕輕笑道:“爹地請流夏去吃大餐。”隨後,眉眼彎得更加厲害,頗有深意的道:“來慶祝……流夏來此一日遊。”
該慶祝的,怎麼能不慶祝呢?
下午,有一個重要的手術需要忍足修言主刀,他可憐兮兮的看著流夏不肯走。
流夏聽著旁邊醫生一直不斷的咳嗽,忍笑的踮腳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拍拍他的胳膊說:“好了好了,我會等你的。”
忍足修言抵著她的額頭蹭蹭,說:“不好意思,寶貝,做好手術馬上回來。”
“嗯。”流夏笑著向他點點頭。
忍足修言不在,流夏想了想還是去了花園。她記得那裡有一個鞦韆的,而且是在一個很偏僻的地方。
的確很偏僻,如果不是自己認路還行,恐怕就找不到了。
鞦韆在一片林子裡,上面有一層薄薄的灰塵,平時應該是有人坐的,只是不經常。稍微擦了一下,就差不多幹淨了。
周圍的樹挨的並不是很緊密,長長的繩子慢慢盪漾成一段幽幽的弧線。
隨風飄蕩的感覺真好,她仰頭看著忽遠忽近的藍天,嘴角有一絲輕揚。
遙遙的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在她逐漸有些睏倦的時候,不遠處低低傳來熟悉的聲音,晃了晃腦袋,猶豫了一下,輕輕跳下來走過去。
看清那倆人後,她沒有再靠近,站在一棵樹後聽著他們的對話。
“手冢,剛才醫生的話你能聽進去嗎?”
“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清楚。”
“下週對陣冰帝,跡部的實力你知道的。”
“青學是不會輸得。”
“我說的是你,手冢。”
片刻的沉默後,是沉穩的回答:“我也不會輸。”
流夏靠在樹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待身後沒有了動靜,她才起身朝著原路返回。
離鞦韆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她皺眉立在了原地,一雙紫眸不悅的直直望過去。
鞦韆上安靜的坐著一個人,穿著一身病號服,正低頭看手上的書。
似乎聽到了她的到來,那人抬起頭。
有風輕輕吹過他的髮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