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多的感覺。忍足的妹妹,一個長相肖似男孩的女孩子罷了。

好吧,他承認,女孩子和女人不一樣,起碼他在聽到那句愛嬌的“景吾哥哥”時,嘴角會情不自禁的上揚。在看到她安靜淺笑時,會忍不住揉亂她的頭髮。在她撅嘴不滿的時候,會想著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放在她面前,一搏得她展顏一笑。

甚至在忍足光明正大以哥哥的姿態寵她,護她,敲她的時候,會想,其實有個妹妹真好。

很多時候,他自己呆在那個空蕩蕩的城堡似的家裡時,看著辦公桌上擺放的三人合照,會惆悵的想為什麼老爹沒有個兄弟,為什麼老媽要堅持獨生子原則,以至於現在的他只能望著忍足長嘆自己好孤單好孤單!

“你這笨蛋!流夏也喊你哥哥,你不會搶過來啊,自怨自艾太不華麗了!”終於在他無數次的抱怨後,老媽在越洋電話裡爆發了。

於是,跡部大爺醍醐灌頂!

他排斥所有女性,卻獨獨沒有深思過為什麼會容忍這個女孩子在自己面前的眾多行為。

或許是因為她很華麗吧,他有時候會想。

宴會上的得體舉止,學校裡的超高人氣,家人面前的小女兒嬌態,沒有一絲瑕疵,沒有一絲逾禮。

不吵不鬧,不驕不躁,優雅從容,進退自如,聰明伶俐,乖巧守禮,多才多藝,大方和氣,她是所有女生的典範,甚至是所有人的典範。

他無視忍足的白眼,滿心歡喜的寵著這個小人,含在口裡,捧在手心,給她自己以為的最好的一切,只為了看到那張精緻的小臉上,偶爾一現的如櫻般淺笑。

不錯,是偶爾,雖然她經常笑,或捧腹,或嬌嗔,或嫣然,但能化去周身清清冷冷,若有似無疏離氣息的,只有那偶爾的一抹淺笑。

清清淡淡,絲絲點點,在她微眯的紫眸裡慢慢散發出一種不易察覺的,發自內心的愉悅,沁人心扉。

他瘋狂的追尋著這點愉悅,卻每每失望。

那個女孩子的心牆,比他想象中築起的要深要厚。

一直都忘不掉無意中發現她無人時的表情。那時,他站在樓上和人說話,眼睛隨意掃視到窗外,看見了她,那時候她的表情讓他立時愣住,沒有跟對方解釋,匆匆跑下了樓。

高高的單槓上,少女穩穩的坐在上面,眼睛仰望著天空,沒有動作。微風緩緩吹過,墨藍色的短髮輕輕揚起,他的心卻放佛停滯,沒等他喊出聲,她已經察覺,回過頭衝他甜甜一笑。

那一聲曾經無比享受的“景吾哥哥”,在現在聽來無比蒼白。“流夏,下來!”他啞聲斥道。

少女有些不解,但仍然乖順的跳下來站在他面前嫣然的笑:“怎麼了,景吾哥哥?”

沒等她說完,他一把把她拉入懷中,緊緊抱住,放佛如果不抓住就會消失。

剛才那個表情讓他心驚,沒有享受,沒有滿足,沒有孤獨,甚至沒有寂寥,僅存的只有無邊無際的空洞,冷漠。

懷裡少女沒有異議的讓他抱著,這種柔順沒有讓他欣喜,反而更加氣惱。這一刻,他無比痛恨那個把她教養成這樣惟令是從的人。沒有感情的回應,還不如不回應。

他後悔了,後悔當時默許她隨意蹺課的行為,一想到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面前的少女如此沒有希望,沒有活力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暴怒。

可是……

“景吾,流夏需要一點過程。”忍足伯父說。

“為什麼不告訴她其實她並不是私生子,並不是一個只有尷尬身份的人?”他問。

那一刻的忍足伯父無比傷感:“景吾,母親不要她,父親也不要她,這一種感覺她會更加崩潰。”

他沉默了。

那個小女孩渴望著親情,在發現她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