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了。到辛者庫去?!康熙要我們到辛這庫去?壓抑著想要瘋狂叫出來的衝動,我慢慢的磕下頭去,硬著聲音道,“奴婢謝皇上。”

康熙也不理我們,下了旨,他重新將注意力關注到德妃身上。謝過恩,我晃悠悠的朝門外走去,十四過來扶我,我拿掉他的手,看了他一眼,慢慢朝門外走去。只感覺眼前一片蒼白,巧雲已經大哭了起來。我使勁拉了拉她,無力道,“別哭了,再哭也沒有用。”她愣愣的停止哭泣,看了我一會,“蕙蘭,你怎麼可以這麼平靜?”

我苦澀的勾了勾嘴角,我不平靜還能做什麼,難道和你一樣一起痛哭流涕嗎?如果這樣有用的話,我一定哭他個水漫金山。

去內務府領了板子,直打的我皮開肉綻,痛的齜牙咧嘴,我硬是忍住了沒哭。這些個人下手有必要那麼重嗎?雖然我以前一直很得德妃的寵,可我待宮裡大大小小的人也不薄啊,他們用得著這麼恩將仇報嗎?也不至於為了跟我撇清干係而做的這麼絕吧?我嘆氣。原來宮裡的人永遠都是這麼勢利的,即使你待他們平時再怎麼好,當你得寵時,他們個個恨不得跟你稱兄道弟,而當你失寵時,那更是恨不得像避瘟疫一般遠遠的躲開。

忍著手上的劇痛,我和巧雲一起到了辛者庫。裡面的嬤嬤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番,也不管我們有傷在手,就指了一大堆衣服要我們洗。我撇了撇嘴,欺負生人啊!

手上被開啟的裂口碰上皂角粉頓時痛的不行。眼淚大顆大顆的流下來,倒不是我要哭,只是這疼痛實在讓人受不了。

一旁悠閒的喝著茶的嬤嬤看見了,不禁冷嘲熱諷,“這點小苦都吃不得,看來以前是過的太好了。”我沒答話,只是低著頭洗著手裡的衣服,只想儘快的將活做完。

一天終於結束,我們這兩個生人被欺負的不輕,幾乎做了比其他人多兩倍的工作,卻還吃力不討好,一直聽嬤嬤罵罵咧咧的。

“姐姐,我受不了了。”我與巧雲同住一間房,回到房裡,巧雲就開始哭訴,不停的拿手抹眼淚,我看到她的手經過一天肥皂水的浸泡,已經紅腫了起來,以前白皙的小手,此刻卻腫的比饅頭還要大,上面布著紅色的血絲,觸目驚心。我給她擦著眼淚,其實我自己的手也沒比她好多少,只是我拼命將淚水往肚子裡咽。

我們身邊沒有白玉散,因此根本無法上藥。我開始後悔自己怎麼平時沒準備個小包裹什麼的,這樣現在倒能派上大用場了。一邊幫巧雲將手洗乾淨,一邊輕輕給她吹著以緩解疼痛。正忙碌間,忽然聽見有人敲門。

“誰啊?”我問了一聲,想不通此時已經落難的我們還有誰還會來看。

“姑娘,是我。”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過去開門。只見一個小太監手裡拿了一樣東西站在門口。

“你是。。。”

“奴才是四爺府上的,這是爺叫奴才拿來給姑娘的,說是效果很好。”他將一隻瓶子遞到我手裡,我拿起看了看,上面寫著“白玉散”。真是想什麼靈什麼啊,我不自覺的笑了一下。

看見我笑了笑,那太監愣了愣接著說,“四爺叫姑娘不要擔心,他一定會想辦法的救姑娘出去的。”

一陣溫暖遍佈全身,我的眼淚就這麼突然掉了下來,“回去告訴四爺,說我謝謝他。”

“好,那姑娘休息吧,奴才走了。”說完他一溜煙的小跑了出去。拿著瓶子關上門,我看見巧雲一臉錯愕的看著我。我牽了牽嘴角,掩飾道,“定是四爺看著我們可憐,所以差人給我們送個藥來。”

我說的有鼻子有眼,最後還重重的點頭加重效果,只希望可以將這件事掩飾過去,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即使她是巧雲。巧雲半信半疑的看著我,最後終於點了點頭。

“來,我先給你上藥。”見她有些相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