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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眼角的一顆淚痣,有些胡思想著,難到孃親的魅力真的這麼大。
“咚咚咚”三聲敲門後,一名小廝走了進來。
顏寧言放下手中的論語,抬眸看去,並未言語。
“小少爺,大公子請您去流雲軒,說是從今天開始,便教你弈棋之道。”小廝一直低垂頸首,很是恭敬。可是顏寧言還是能從稱呼中聽出他們的區別。
“知道了,前面帶路。”顏寧言起身跟著小廝走去。
哎,自己對著這弈棋之道並不感興趣。以前父親也請人教過他,只是未曾好好學過,他喜歡的只是詩書和武學而已。
“大公子在前面水榭裡,小少爺進去就會看到。”似是感應到顏寧言的疑惑,小廝又道:“大公子不喜人多,近前只有杜若伺候著。”
“哦,即是這樣,我自已進去吧!”即是不喜人多,又為何應下教自己棋藝。他可不相信,伍家大公子,連這點拒絕的權利都木有。
顏寧言走了幾步,越過一方假山。便看到小廝所說的水榭。
一方清塘,數朵白蓮,一道水榭廊橋橫跨其上,中間修建一座庭閣。遠遠看去,甚是飄渺如仙境,襯著那廊橋上的少年如同偶落凡塵的謫仙。那人似是感應到顏寧言的目光,抬頭向他看來。氤氳水汽之間,一雙清澈見底的疏離雙眸,周身淡淡如若淺淺遺墨。
“弟弟,到這裡來。”聲音淺若清澈見底的溪水。
顏寧言這才發現,他曾未叫過自己的名字。他不會真的以為,伍子白是把他當弟弟了。這個稱呼,只是為了不讓他想起那個已被改頭換面的名字。不由心底泛起一絲奇異的柔軟。
“哥哥”伍子白,小小的聲音,在他心底迴盪。耳邊風聲,荷香,淺淺鶯鳴。
流年脈脈,歲月安好————
“棋者,亦如人也。棋風,亦如人品也。故,棋之道,亦為人之道。一方天地,黑白縱橫,落子無悔,玄妙無窮。”
耳邊又是想起那溪水般叮咚叮咚的聲音。每日學棋之始,伍子白總會將這就話重複一遍。
時光匆匆而逝,他已跟著伍子白學弈五年。可能是天分不足,棋藝至現在還未出師,跟他已考上舉人的的智商相比,實在不甚般配。
彎起一雙泛著流光的桃花眼,執起一枚黑子開局。有些無意的說著:“子白,你已弱冠之年,父親為何還未為你定親?還是無人配的上我們溫潤如玉的伍大公子。呵呵~。”低低的笑聲,兩扇紛飛的蝶翼下,一雙沉思黧黑的雙眸如那秋光水色,韻味綿長。
“啪”白子無意為之,竟下錯了位子。
“咳咳,咳咳”一連串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停止後,伍子白雪白的手帕間,已泛上了點點殷紅。
“子白,喝口溫茶,來 。”少年趕緊端起一盞溫茶,遞到伍子白唇間。
錦榻間備著經年不息的熱爐,只因伍子白那一身病氣不能沾涼。
天妒英才,慧極必傷。這幾年不知為何,伍子白的身體越來越差,一病就是臥床大半月修養,而這咳嗽,似乎從去年冬天至現在都未停過。
一口溫茶壓下咳聲,伍子白無奈的清淺笑著:“我這身體,怎能去禍害別人家的姑娘,咳咳咳,這一生,有你這個弟弟就夠了。咳咳,待我去後,你好好照顧父親。”
“莫要亂說,會好起來的,今天的圍棋不學了,你好好養病。”少年有些急切,聲音滿滿責備,明明是比自己大的人,為何總會讓自己感到辛酸,不由自主的想要心疼他。
五年間的水榭弈棋,溫潤淺笑間的似水流年。已讓兩個孤獨少年的心更貼進了。
正廳內。“子白啊,昨日為父收到訊息。鄰國北昭王朝三王子將前來為我皇賀壽。只是此次他們不僅僅是獻禮,還帶來了十方子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