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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我知道人終歸有這一天,不過似乎一切都來得太快,接下來會是誰?我?胤禛?
兩年前,雍正八年。允祥久經癆病的折磨,終於離開人世。
這對他的妻子,還有胤禛和我都是不小的打擊。在我眼裡他依舊那麼年輕,與他同年的我就連白也沒有一根,雖然徐太醫說這是因為那一味我根本不認識得草藥的緣故。
八年圈禁之後的允祥在接下來又一個八年中耗盡了所有他餘下的生命。失去允祥得胤禛精神一度不振,從允祥的靈堂上回到宮裡便一病不起,平日基本上從未輟朝的他,連續幾日無法振作起來走進朝堂。加上這場病,花了整整兩個多月才漸漸放下。
他素來信佛,懂得寧靜致遠,依然悲傷如此。是啊,怎麼能不悲傷,無數的兄弟中間,獨允祥對他不離不棄,就算他贏得了最後的勝利,這個弟弟依舊盡心盡力毫無所求。我不是男人,也許永遠沒有辦法體會他們之間的親情與友情,不過看見痛苦得胤禛,我的心疼得無以復加。
雖然胤禛親自給允祥選取墓地,特恩給允祥建立規格的陵寢;雖然破天荒在親王諡號之前加諸了“忠敬誠直勤慎廉明”八個字之多;雖然胤禛恢復了允祥的本名:胤祥。痛苦還是不可避免得纏繞著我們每一個深愛胤祥的人。
接下來得雍正九年,胤禛的妻——烏喇那拉氏也離去了。這位十三歲便嫁給胤禛的孝敬憲皇后臨死前膝下沒有一個孩子。
如果要說我在大清朝最愧疚的事情,就是對她,她是那麼安靜的一個人,無論是以前在藩邸還是後來在紫禁城,她對我霸道得佔有胤禛從未說過半句怨言。要說心裡的怨不會沒有,只是她太恬靜了,或者,她只是太愛胤禛了,甚至不知道內情的她還在臨終之際一再囑咐不能載入皇家玉牒的我要好好照顧胤禛,照料後宮。
我呢?當時的我在病榻前連句對不起也說不出口,我欠她的,只是三個字哪裡還得清?如果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我,還不清。
我曾經不止一次的想,如果我除了胤禛便是雍正皇帝以外其它這段歷史的事情再多想起一些,是不是就能讓我們都不至於這樣痛苦,或者我能改變歷史?或者我能及早作好思想準備?或者……。再多的或者都已經沒有了意義,命運不會答應我這個不之客的任何請求。
“你臉色似乎不太好。”晚上胤禛處理完政務回到竹子園,見我軟綿綿的窩在軟榻上,輕輕摸了摸我的額頭,“傳太醫來看看吧。”
“別!”我急忙拉住他,“天氣熱了,人比較慵懶。”
“都是那個該死的妖道,給他這麼一鬧,這一年多來你身子越虛弱了。”胤禛惱怒的拍了拍膝蓋。
兩年前胤祥死後,胤禛連續病了一個多月,我也圍繞著他忙了一個多月,結果等他好了,我又倒下了。一場小小的感冒因為沒有留神引了哮喘,這病放在現代也是一個不太好斷根的,更何況醫療不達的這個時候。急壞了胤禛,想盡各種辦法,最後經一個親信舉薦,從杭州送來一位會煉製丹藥的道士——賈士芳。
換作過去我肯定是不會吃那看起來黑糊糊的大泥丸,可是自己這一生生了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既然有那個好像神仙一般的元覺和尚,保不齊也有一個神道士呢?最重要的是我吃了他幾顆大泥丸,哮症還似乎真的有所減輕。
胤禛自然也很高興,還對這個道士大為加賞,結果漸漸得我覺得有些不妥,我居然開始對這個大泥丸產生了依賴性。這大泥丸吃了雖然很好,可是不吃的時候除了哮症還會覺得渾身無力,本來就沒什麼肉的臉,更加消瘦了。
我本能覺得不對勁,敏感的覺得這個大泥丸有問題。當初這個妖道進宮,吃準了胤禛篤信神佛,除了用一些土辦法檢驗過丹藥並沒有下毒以外,根本沒有讓太醫查過。因為我的堅持,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