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幫傢伙早就想把我們一網打盡了,只是苦於沒有機會。這回千萬不能讓他們抓了把柄。”程芳站出來,滿面愁容。

“程老弟,你是不是在擔心你的孫女婿啊?”上首老者打趣道。

“呵呵,大哥,你是知道的,我就那麼一個寶貝孫女,唉!”

“莫心急,咱們這麼多人,還怕他們那幫酸儒生不成?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老者一席話,眾人好似打了強心針一般,個個挺直腰板,等候號令。

“要說這姓陸的小子著實大膽,竟敢生產軍器,太不把朝廷放在眼裡了。教訓他一下也是應該的。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是與孫扶嘉之流作對者便是我們的朋友,我們一定要大力營救。”老者的話就是最高指示,眾人齊齊點頭:“謹遵老先生吩咐!”

“很好!程老弟,明日你就進宮面見平宣太后,稟明此事;賈流(甲流,哈哈),賈波,你們兩個潛伏進刑部大牢,以防有人暗中下手,毒害陸雲;其他人等放出探子,日夜監視監察御史太常寺丞大理寺丞等人的宅邸,一旦有事立刻回報!”

“是!”眾人下去,依計行事。

老頭叫住正準備走的程芳:“程芳,找太后,你有把握麼?”

“當然有,太后是我的親表姐。”程芳拍著胸脯打保票。

“這個陸雲,人不大,卻成了我們文武兩派相爭的關鍵人物,唉!還有,有小公主的訊息麼?”

程芳怔了一下,急忙說道:“沒有,還沒有。”

老人的臉上閃過一片失望的雲彩:“好了,你下去吧。”說完這些話,他站起身,顫顫巍巍的走向後堂。

此時,臨安城中,嶽震老頭子也是一天沒消停,四處奔波,託人求情,兩條腿都快累斷了。

“老爺,你這一天慌慌張張的,到底有什麼事?”嶽震的老婆走過來,給嶽震斟上一杯茶。

此人正是嶽震的正妻,南蠻國主的女兒,當年岳家被流放嶺南,嶽震誤入深山,與這郡主誤打一通,結果成了一對冤家。

這郡主今年已是六十有餘,鶴頸雞皮,但是雙目炯炯有神,全身依然透露出高貴的氣質。

“唉!郡主啊,別提了,那天我不是和你說了麼,結交了一個小朋友,結果,現在人家遭了官司了,我是束手無策,汗顏啊!”嶽震一邊說著一邊跺腳。

“老爺,那也不用上那麼大火啊,要小心身子。咱們再想辦法。”

“乾脆,我明天讓克濟上朝時參上一本,也算給陸小兄弟一個交代。”

“克濟上本,未必有效,不如明天我進宮見見太后,也許會有辦法。”郡主笑道,“瞧你,還是那個急脾氣,跟年輕時一模一樣。”

“還說我,你不也是,要不然怎麼會和我打起來。”

“咱們都老了!幫幫年輕人吧,也許,先父北伐中原的志向會在他的身上實現。”嶽震長嘆一聲,拉著郡主的手,久久不肯放開。

夜,依舊靜靜的,偶爾傳來一兩聲無聊的犬吠。

“嘩啦”一聲輕響,牢門開了,幾個黑影竄進來。

“大當家的,我們來救你了!”為首的一個黑衣人舉著火把,推醒江洋大盜。

“好!四虎,你們來了!我就說嘛,今天有酒喝肯定是好事。”江洋大盜一個鷂子翻身站起身來。

“小兄弟,我們的人來救我了,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走?”江洋大盜踢醒陸雲,低聲問道。

“我不會走的,我要是走了,就洗刷不掉我身上的罪名。”

“媽的,婆婆媽媽的,真不是個漢子。”

“我走!”博兒忽站起身來,雙眼乞求的目光望向江洋大盜。

“好吧,那個書生,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