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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見到舞蹈和張文等候在樓口,一個面無表情,一個苦大仇深。張文一看就是被逼而來,而舞蹈的表情就有些奇怪了,按說他該是高興地來迎接我這個他最“愛”的妹妹的!難道說他也不希望我是他妹妹?
走至跟前,武大夫向我重新介紹舞蹈:“他是你二哥!”我心猛然抽痛,垂頭不語,舞蹈率先說道:“你還是繼續叫我舞蹈吧。”武大夫凌厲地挑了舞蹈一眼,舞蹈也不客氣地回視,毫不掩飾彼此間對峙的緊張氣氛。看來他們兄弟倆在家中感情不合啊!果然是一山不能容兩獸!
“喂,還有我呢?”張文憤然上前,自報家門:“我是你三哥!”
我白了他一眼,側扭過頭,不理他,氣得他冽著嘴直瞪我。武大夫解圍說:“反正你們倆歲數也差不多,不願意喊三哥就直接喊他張文吧。”
我立即乖巧地跟著喊:“張文,你好!”張文指著舞蹈,極其不滿地抱怨:“你多少還喊他導師,到我怎麼就連名帶姓直接叫了啊!”
“你已經不再是我的老師了。”我一語刺中張文的痛處。他深吸一口氣,憤恨地盯著我,“什麼歲數差不多,我比你大上好幾歲呢。”看來他非要在稱呼上逞強,滿足他的心理。我無奈地攤了攤手,用老成的口氣說:“哎,真是孩子氣!”張文被我氣得直喘粗氣,眼見就要憋不住動手了,這時候武大夫拍了拍張文的肩膀,“算了,反正你長得年輕,顯不出歲數,再說了,小蓉來了,你最為受益,不是嗎?”張文立時噤聲,哼了聲,轉身先上了樓。咦?張文有什麼把柄在武大夫手裡嗎?我來對張文又有什麼好處?他們三兄弟的氣氛真是詭異!
一進樓道,就見張文攙扶著一位中年婦女在門口迎接。這位婦女體形高挑偏瘦,相貌清秀嫻雅,面色略顯蒼白,氣質高雅而憂鬱,年輕時定是美女。這應該就是我的生母,不過怎麼看都與自己毫無相象之處,大概是相貌相去甚遠,以至我竟毫無血脈相連的親切感。
婦人望眼欲穿的神情,在見到我的那刻剎時化為老淚縱橫,她異常激動,上前一步,拉住我的手,憐惜地凝視著我,隨即將我緊擁入懷,啜泣著說:“女兒,我的寶貝女兒!媽天天做夢都在想你,沒想到死前還能再見到你!”武媽媽的熱淚滑過我的肌膚,我卻對她的懷抱感到既陌生又不適,不免心懷歉意。我身體僵硬,有些無措。武大夫上前攙扶住武媽媽,“媽,小蓉從今天便回來了,坐著慢慢說。”武大夫扶武媽媽走去沙發,而武媽媽的另隻手卻一直牢牢地握著我,一刻也不肯放開。
在沙發坐下後,武媽媽稍稍平復了情緒,她伸出手想摸我的臉,卻被我本能地閃開。她神情黯淡,眼神透著難言的悲傷,顫巍巍地緩緩縮回手。我頓時心生內疚。這時,舞蹈拿來一條毯子替武媽媽蓋上腿,又將靠背墊給武媽媽墊好,然後用力地颳了下我的鼻子,調侃我道:“都是一家人了,還害羞!”
武大夫也湊過來,捏住我的臉,笑嘻嘻地向武媽媽展示,“媽,你摸摸,她的臉還是象小時那樣胖嘟嘟的,很好捏!”武大夫下手很用力,估計我的臉都被他捏紅了。武媽媽拍掉武大夫的手,心疼地望著被武大夫捏疼的地方,反覆給我揉著,嗔怪道:“你們兩個壞小子!還是象小時一樣,一個死愛刮她的鼻子,一個死愛捏她的臉。你看看,鼻子都不挺了。”
舞蹈哼了一聲,低聲嘀咕:“她天然形成的,與我們後天殘害並無關聯!”死禽獸,你的嘴還是這麼毒!我不服氣地替自己申辯:“其實,我小的時候鼻子很挺的,問題是……後來就再沒長過!”反正我至少挺過!摸了摸鼻子,又看了看胸,想想我也真悲哀,難道身上就沒能挺起來的地方嗎?能安慰自己的只有,幸好身為女人,否則還會有更令我痛苦的事情,那就是——陽痿!
武媽媽見張文坐在最遠處,對我並不友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