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普通計程車兵橫七豎八的躺在街頭,任由黃沙與飛鳥在他們身上肆虐。

其實在北方之戰中,羅傑殺死的傭兵只佔少數,但他那可怕的戰意催毀了傭兵們的勇氣,使他們驚恐的逃離這座留有可怕回憶的要塞。

現在,剩下的這五千來人都是無家可歸者,他們或因觸犯過罪刑被通緝,或因膽怯於戰場而逃跑,或因背叛過戰友而自慚形穢,總之天下之大,已無容身之處,所以索性就躺在這裡等死吧!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大街的另一頭,那裡駐紮著聖殿騎士團的接應部隊,擁有精良的裝備和高昂計程車氣。

當教廷的人返回之後,拉魯恩策馬衝進了營地,並向對面的傭兵們投來了鄙視的目光。

「所有人立刻集合,亡靈軍團就要來了,我們馬上回南方設防。」拉魯恩大吼。

聽到這一聲命令,對面的傭兵稍稍有了一點反應,尤其是破敗的酒館內,有一雙眼睛閃起了莫名的亮光。

丹尼爾看了一眼對面,嘴角露了一絲微笑。

經過這一次北方之行,他的親信已經損失過半,如果不補充一些兵力的話,他在教廷的地位勢必會降低。

「士兵們,亡靈軍團就要來了,到時這裡將變成一片死地。跟我走吧!去南方大6繼續當兵吃糧,說不定還能拼一個官職來。」丹尼爾利誘說。

傭兵們沒有一絲回應,就像已經死掉了一般。忽然,酒館裡有人問說:「亡靈軍團什麼時候來?」

「馬上,最慢三天,估計會由死亡騎士統領,不走的只有死路一條。」丹尼爾說。

「陰影要塞離大6人口密集區有半月的路程,其間有許多散落的村莊和遊牧人家。你們放棄了這條防線,那他們怎麼辦啊?」

「誰能管這些啊!管好你們自己的小命吧!」

「我們都曾是失敗者,我們都曾迷失自我,但我們還都保有著良心,知道一名騎士的責任所在。如果就這樣逃跑了,那我們就真的要當一輩子懦夫了。」

躺在地上的傭兵們突然抬起頭來,一雙雙混濁的眼睛看向了破損的酒館裡面。

這話是說給丹尼爾聽的,但進到了拉魯恩的耳朵眼裡,卻像是皮鞭抽打在背上一般。

「混蛋,這是哪個混蛋說的?」拉魯恩咆哮說。

「難道不對嗎?身為聖殿騎士團,卻不想著為無辜的人民爭取避難的時間,反而想自己率先逃回安全的南方,這不是懦夫的行為嗎?」

「你是誰,給我站出來?」拉魯恩拔出劍來,像只瘋狗似的咆哮。

板凳摩擦的聲音出,一名年輕男子站了起來,本來清秀的臉上染滿了風塵,強壯的身軀瘦削的露出骨形,但周身那股劍士的氣勢還在,腰間的寶劍仍散著清輝。

青年男子走出了酒館,一時之間似乎適應不了陽光,用力的眯起了充滿血絲的雙眼,多日沒剃的鬍鬚顯現出一股滄桑的氣味。

道格拉斯看到這裡,突然哽住了。

「西蒙?」

這位就是往日驅魔人的精英,出身豪門世家的西蒙.貝爾蒙特,自從被北方之戰後,便終日流留於酒館之間,思索自己的真正人生。

「老師,您還好嗎?」西蒙用帶沙啞的嗓音問。

「我還好!你怎麼變成這樣子了?」

「你不要管我!世界樹旅團和羅傑呢?」

「世界樹旅團同樣傷亡慘重,達文西和女武神為掩護大家,已經戰死在了黑雪死地。羅傑繼承兩人的遺願,由水路迴歸世界樹學院,估計馬上就會興起一支大軍。」

「唉!在弟子思索人生之時,羅傑又先行了一步。」

拉魯恩怒氣衝衝的向前,說:「混小子,原來你是教廷的人,趕緊向老子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