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的絕對控制。現在營監和營正之間出現了矛盾,自然需要任思齊來協調了。

“我要檢舉陳營正濫殺,大肆屠殺俘虜。”趙辰把陳名揚未經和他商議便自作主張殺掉李國光部親兵的事情向任思齊說了一遍。

“陳營正,是這樣嗎?”任思齊把目光看向了陳名揚,在戰場上,殺掉敵人算不了什麼,可如果敵人已經投降,再殺掉的話,就有些過了。

任思齊沒想到陳名揚小小年紀,殺性竟然這麼大。

此時陳名揚的臉色恢復了過來,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聽著趙辰對他的檢舉,其實在回營的路上,他已經和趙辰吵了一路,在他看來不就殺掉幾十個俘虜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回總兵,確有其事。”陳名揚昂然道。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任思齊覺得有必要了解一下陳名揚的心理,陳名揚年紀雖小,可讀過書有統兵之才,假以時日完全可以獨當一面。

“我覺得我沒殺錯,左良玉軍都是畜生,他們離開武昌時,幾乎把武昌城內的百姓殺光,城池也燒成了白地,攻進九江後,又大肆屠城。對於這樣的畜生軍隊根本沒必要客氣,殺光算了,也算是為慘死的百姓報了仇。”

“可是敵人已經投降了,怎麼能再加以屠殺,咱們岱山軍是仁義之師,不是左良玉軍那樣的部隊。再說了,殺俘不祥,咱們總兵大人是要成就一番大業的,不能落個殺俘的名聲。”趙辰爭辯道。

左良玉軍雖然殘暴不仁,可總歸是大明的軍隊,如果對投降的左軍進行殘殺的話,落下個殺俘的名聲之後,再和他們作戰的話恐怕肯投降的左軍會越來越少。

僅從道義來說,這些動輒屠城的左軍士兵人人該殺,可是從整個軍隊的立場上看,殺俘確實不利於岱山軍以後的作戰。

“宋鎮撫,按照岱山軍軍紀,殺俘該如何處理?”巡視了一會兒,任思齊轉身看向了宋立本。

“這個,”宋立本尋思了良久,苦笑道:“咱們岱山軍軍紀中根本沒有殺俘這一條啊。”

岱山軍才創立一年多,軍紀一開始非常簡單,就是任思齊從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改編而成的十條軍紀,後來慢慢增補了一些,可是並有講清楚對殺俘該怎麼處罰。

“這樣啊,”任思齊想了一下,道:“雖然軍紀中沒有明確的處罰措施,可是私自殺俘肯定是不允許的。這樣吧,陳名揚由營正降為隊正,暫代營正職位,罰一年的餉銀。宋鎮撫你和李彥直商議一下,把私自殺俘這一條軍紀新增上去。以後凡是俘虜,由鎮撫司進行甄別,除了罪大惡極的處死外,其他的一律不許濫殺。”

宋立本笑著答應了,任思齊這種處罰可謂不疼不癢,陳名揚雖然降了一級,可還是管著原來的營,至於罰一年的餉銀,對陳名揚這個沒有家人吃住都在軍營的人來說,銀子根本沒什麼用。

“你以後凡事要多和趙營監商量,不可獨斷專行胡來,知道嗎?”任思齊瞪著陳名揚道。

“知道了!”陳名揚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走了。

“總兵大人,我也去了!”趙辰向著任思齊行了個軍禮,也轉身而去。

“這個趙辰不錯,是個可造之材!”宋立本看著舉止端正一絲不苟的趙辰背影,讚歎道。

對於岱山軍中的各營營正營監,宋立本瞭解的比任思齊都要多,畢竟他管著整個岱山軍的軍紀。

任思齊知道,宋立本說趙辰其實是自影射陳名揚,畢竟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當上了一營營正,手下管著一千餘士兵,這讓很多人不滿。私下裡說任思齊任人唯親。

可任思齊也有自己的想法,陳名揚是阿紫的弟弟,而阿紫是因自己而死,這讓任思齊對陳名揚有隱隱的愧疚感。

另一方面,陳名揚軍事訓練各項成績都不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