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沈嬌閉上眼,腦海裡不停浮現出那畫面,不知怎的,李沈嬌竟有種想哭的衝動,好似與那女子有什麼共鳴一般。 可是她不曾見過那女子,除了那雙丹鳳眼,那雙丹鳳眼總給李沈嬌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為什麼? 海棠樹下埋藏的究竟是什麼? 李沈嬌來不及細想,恍惚間已暈了過去。 兩個丫頭心裡雖急,但還是知道該做什麼,秋瓷叫小路子去正院稟報請太醫,然後秋瓷又去請了府醫。 秋壺脫了李沈嬌的鞋襪,然後弄李沈嬌上榻,嗯,過程很累,此處省略。 正院福晉得了訊息,詫異了好一會兒,不過還是叫人去請了太醫來。 “怎麼忽然就昏倒了?可是出什麼事兒了?”福晉,臉色不太好。 玉如安撫著:“福晉安心,那東西才放置好,不會那麼快起作用,太醫也查不到那兒去。” 福晉定了心神,輕輕的“嗯”了聲,道:“看著時辰,晚些時候去瞧瞧她。” 玉如垂眸,應是。 李沈嬌這邊,府醫先來診了一番,一時半會也看不出什麼大毛病,只說是氣血虛,一時心頭紊亂所致,反正就是編了一通。 大概就是說李沈嬌這是受了刺激,許是衝撞到了什麼。 再晚一點太醫來了,說的大體和府醫相同,不過又說了些小的毛病,開了兩劑藥,囑咐了一番,便又去了正院。 正院福晉知道了,也沒多想,只當是李沈嬌身子不好,賞了些東西,便不過問了。 人家太醫都說沒事了,福晉也不想去管那麼多,左右又不是她身子有毛病,她賞了東西,這心意到了就不錯了。 …… 李沈嬌是下午快亥時的時候醒的,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 秋壺在一旁餵了一回藥,又伺候著李沈嬌簡單用了膳,這才低聲細語地問候著:“格格可感覺好些了?身子可有哪兒不適?” 李沈嬌心裡亂糟糟地,低低地“嗯”了聲:“你也累了吧?下去歇著吧,我睡會兒。” 秋壺過了一會兒才應了,不過還是出去叫了秋瓷進來守著。 李沈嬌閉眼,腦子把今兒個的事過了一遍。 她為什麼一看到那海棠樹腦海中就會冒出那畫面?之前看到宋氏也是。 海棠樹和宋氏之間莫非有什麼關聯? 那兩個畫面又在暗示著什麼呢,為什麼她看到宋氏的畫面沒有那種心悸的感覺,而看到海棠樹的畫面會讓她心悸不已? 李沈嬌實在想不出宋氏能還海棠樹有什麼關聯,便又想著那兩個畫面之間莫非有什麼聯絡? 等等,兩個畫面都相同的出現的東西,孩子! 第二個畫面分明是那女子流產,第一個是宋氏牽著孩子。 莫不是……她能看到與孩子有關的事物?不對,那這樣範圍也太廣了。 應該是……她或許能看出孕婦肚子裡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和對孕婦不利的東西,目前來說是這樣,不過她還需要驗證一下。 那海棠樹下的,應該是對孕婦不好的東西。 李沈嬌想明白了大半,睜開眼來:“秋瓷,秋瓷!” 秋瓷忙起身:“格格?格格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適?奴才這就去叫府醫來。” 李沈嬌擺手:“秋瓷,咱們府裡有沒有有孕的婆子或者是丫頭?” 她現在需要驗證一下她的猜測是不是正確的。 秋瓷不解,不過還是仔細想了一下:“有,有位劉婆子,在漿洗房負責浣洗衣裳,聽說都五個月了。” 李沈嬌大喜,笑了又笑:“快快快,看能不能去把那劉婆子請來,就說我想見她。” 秋瓷更不解了:“格格怎麼好端端地要見劉婆子了?” 李沈嬌一時也解釋不明白,只說著:“你請來就說,她來的時候,記得叫她避著些那海棠樹,快去吧。” 秋瓷腦子裡冒出個念頭,頓時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哦哦哦,她知道了,格格一定是想要孩子了,民間說未有孕的女子多親近有孕的女子,送子娘娘就會來,格格定是這樣想的。 然後秋瓷就不再問了,笑嘻嘻地去了漿洗房,悄咪咪地把劉婆子帶了出來。 李沈嬌一見了劉婆子就知道,果然,她沒想錯,哪怕是隔著簾子看著那劉婆子。 李沈嬌的腦海裡都會冒出劉婆子抱著小孩子,看著兩個小姑娘在一個小院子裡打鬧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