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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場,既隱密、又便當,光景是冷森了點,癮頭一上也顧不得了,鬼王有旗,還怕他個鳥的孤魂冤魄?
一夥人賭的是牌九,刺激之外,另加輸贏快,進出乾脆,這時里正由“獨堂”的副堂主上官一雄推莊,看他滿頭大汗,口中唸唸有詞,將一把骰子丟了下去--
“砰”的一聲震響,土地廟那扇門猛然敞開,雪花隨著一陣寒風灌了進來,七八盞懸掛的風燈頓時搖晃不止,風裹著雪花,那股子冷凜就甭提了,賭興方濃的的幾位仁兄俱不由噤顫連連,長著一張苦瓜臉的上官一雄立刻上了火氣,他半轉過頭去大聲叱喝:
“楊喜勝、林有福,你兩位灰孫子是千什麼吃的?光知道吃紅分頭前,連他娘一扇破門也頂不緊?”
侍候賭局的兩個夥計趕忙答應著奔上前去,四隻手才扶著門沿往回推,已像突兀間各捱上一記悶雷也似整個身子向上拋起,又手舞足蹈的翻跌於地--每人胸前都豁開了一條尺多長要命的血口子!
上官一雄先是一呆,一呆之後驀然暴跳起來,憋著嗓眼喝叫:
“不好,有情況--”
其他五個人動作也相當快速,聞警之下,倏忽分向五個不同的方位躍閃而出,人未站定,各式兵刃已齊齊出鞘!
於是,風雪飄飛裡,毒魄帶著一身的寒氣緩步踱入。
瞪著來自幽暗中的毒魄,上官一雄厲聲叱問:
“你、你是什麼人?”
毒魄語聲冷硬的道:
“這裡風水不怎麼好,後面那片亂葬崗更欠理想,但是,我很抱歉,各位只有將就著埋骨了。”
上官一雄又是迷惑,又是憤怒的咆哮:
“孃的個皮,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又是哪裡來的牛鬼蛇神?”
毒魄險沉的道:
“姓上官的,莫非時到如今,你還搞不清我是何人?”
倚立在牆角那邊,天生一對白果眼的“白眼狼”潘少春暮地一激靈,聲同乾嚎似的脫口大叫:
“他是毒魄!”
一言既出,廟裡的其他五人不禁臉上變色,上官一雄死盯著毒魄,彷彿呻吟般做了證實:
“老天爺,他可不真是毒魄?”
毒魄不帶一點笑意的笑了笑:
“今晚上不是各位運氣不佳,僅乃趕早一步而已,我可以保證,各位的其他夥伴,也必然將在黃泉路上接踵趕來。”
深深吸一口氣,上官一雄故作鎮定:
“姓毒的,你,你是如何找來此處的?”
毒魄形容深沉的道:
“這是我的秘密,所以,不能告訴你,其實你知道與不知道都沒有關係,人死了就是死了,帶不帶個悶葫蘆又有什麼差別?”
上官一雄咬牙切齒的道:
“我們堂口裡有內奸,一定有內奸,孃的,只要叫我查出是哪一個王八蛋在臥底,我要不抽他的筋、剝他的皮,我就不是人!”
毒魄一派僵木的道:
“你已經不能算是人了,上官一雄。”
麵皮粗糙的苦瓜臉上浮起了一層憤怒的赤光,上官一雄暴烈的道:
“毒魄,不要以為你佔過幾次便宜,就認定‘鬼王旗’無人,哪個動上手,誰死誰活,還說不準呢!”
毒魄輕輕彈彈身上的雪花,似是完全無視於眼前群敵的存在:
“每一次,我都聽到差不多的狂言,每一次,也都是差不多的結果,上官一雄,如若你覺得新鮮,我卻早就膩味了!”
站在神殿前的“旋風拐”魏豪,一豎他那雙刀似的濃眉,霹靂般道:
“副堂主,和這姓毒的根本不用多說,此人向來心狠手辣,趕盡殺絕,除了以血還血,以眼還眼,和他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