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猜到。

“娘,我是您兒子,我怎會置你生死於不顧呢。”溫德義起身來到溫老夫人身旁,他是彎腰低頭看著人,“我跟明玉,會為您養老的。二哥二嫂不管您,我們是萬萬不會不管的。”

這話擺在這裡,已經很明顯了,溫德雲再煽風點火也沒用。

溫老夫人還要說什麼,只聽得溫德義道:“不過,若是娘您有意為難兒子,有意偏袒二哥一家,那就莫怪兒子翻臉不認人,效仿大嫂一家,把這親也斷了!”

這話就是赤裸裸的威脅溫老夫人,後者聽得臉色一變,千言萬語如鯁在喉。

溫老夫人不敢再說了,她怕說多了會讓溫德義做得太絕太狠。

“好啊三弟,你竟存了這心思,原來擱這等著呢。”溫德雲可不如溫老夫人思慮多,他氣得拍桌而起:“斷親,這就斷親,斷絕兄弟關係!”

“不可——”

“好啊,斷親!”

溫德義等的就是這句話,他是快刀斬亂麻,直接一句話堵死溫老夫人的話。

事已成定局,溫老夫人囁嚅嘴唇,好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來,她只能是嚥下到了嘴邊的話,眼睜睜看著溫德雲和溫德義親兄弟走向斷親的份上。

在一腔怒火之下,溫德雲和溫德義斷親一事,塵埃落地。

溫德義如願拿到斷親書,壓在他心上的一塊石頭總算是定了。

將斷親書收好,溫德義朝溫老夫人看去,“母親,當日分家之時,二哥曾口口聲聲表明他們贍養你上半月,我負責贍養下半月。這上半月期限未至,我就暫不管你。”

“等下半月到了,兒子和您兒媳,親自來接你和我們過日子。”

這話說得好聽,等下半個月,他們都在流放路上,吃的是差役給的糙米饅頭。

溫德雲一聽這話,當即不樂意了,“溫德義,你這般做,就屬實不孝了。”

溫德義已經往樓上走,聽了溫德雲,他停在樓梯口回頭朝人看去,剛要說話,就瞧見一群士兵魚貫而行,很快便將客棧包圍得水洩不通。

這一幕發生在瞬間,來得也突然,溫德義話說不出口,他沉默了,下意識的朝溫玥所坐的方向看去,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可似乎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抓住。

這時,客棧外一道威嚴洪亮的聲音傳來:“溫玥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