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營帳內,洩憤的將肩頭的屍體扔到文洛的臉前,一屁股坐在他的對面,和他大眼瞪著小眼的對視。

文洛輕挑了下眉梢,“怎麼了,這麼大的火氣。”

“還能怎麼了,被人氣的!”賞忻粗聲吼叫道,將地上的屍體一指,“人我給抓住了,不過死了。”

文洛無奈的輕嘆了聲,放下竹簡,睨著他:“不是說了要活口?”

“我怎麼知道,這傢伙這麼不經碰,碰一下就死了!”賞忻火大的吼道。

“就只碰了一下?”文洛隆起了眉心,垂下了眼瞼,就聞賞忻沒好氣的嚷道:“可不就是,我就只打了他一下,他立刻給我狂噴鮮血,然後就嗝屁了。”

文洛緩緩的起了身,將人翻轉了過來,臉上的平靜有一瞬的破裂,耐不住低『吟』出聲:“怎麼是他。”

“怎麼,你認識?”賞忻驚訝的挑高眉梢。

文洛聞聲轉頭,輕笑了聲:“你沒仔細看過這人的臉嗎?”

賞忻輕哧了聲,“當時這麼黑,看著黑影只管打下去,誰有心情看他長什麼樣子!”

“那你現在看看吧。”文洛背手直起身,而後賞忻心疑的將他看了兩眼,伸手將人翻轉過來,瞬時瞪大了眼睛,“我,我怎麼又幫他收了一次屍?”

“這也是我想問的,當時他確實斷氣了嗎?”文洛疑『惑』的問道。

“怎麼不是的,我可是確確實實將人看了好些遍,才挖坑將他給埋了,今年的怪事怎麼這麼多呢!”賞忻撓著頭,大『惑』不解的看向文洛。

文洛垂下了眼眸,“我曾看過一本書,書上寫了,在人心臟有個很特別的地方,一旦刺中了哪裡,人會顯出短暫的死亡狀態。”

“不管了,我明天去這傢伙的墓地看看,不就清楚是不是一個人了?”賞忻噴了口氣,又聞文洛輕聲言道:“不用這麼麻煩,你不是說那人是被人刺死的嗎?看看傷口不就清楚了。”

“也是哈!”經他這一提,賞忻忙將男子的衣襟扯了開來,看著身上流出膿血的窟窿,猛吸了一口氣,“當真是同一個人,這傷口絕對錯不了。”

“那就只有這麼一個解釋了,當時人就未死。”文洛垂下了眼瞼,凝眉將屍體又看了兩眼,“你發現他的時候,他人在她哪裡?”

“是。”賞忻的臉又黑沉了下來,“你說他沒死何必再來自投羅網,還偏偏去找桃樂事呢。”

“所以,我更加肯定,沐梨的死,和桃樂絕對脫不了干係。”文洛抬目瞥了賞忻一眼,“這兩天你多留神看著她點。”

“怎麼了,你又想到什麼了?”

文洛搖了搖頭,“不知道,只是有種不好預感。”

“那桃樂那邊呢?”賞忻擰著眉心,擔憂的看著文洛,“我怕我跑勤了,會被她察覺到異樣。”

“藉口我不是早就幫你想好了。”文洛瞥了他一眼,“就拿王爺做牌子,她說不出什麼的,我會找另一個守在她身邊。”

“誰?”賞忻疑『惑』的問道。

“安芷溪。”文洛勾唇朝著他,別有深意的笑了笑。

賞忻吧唧了兩下嘴,“成,你看著安排吧,我這就去她營帳外守著去,免得她在夜裡做什麼小動作。”

文洛輕笑了笑,“辛苦你了。”

賞忻聞言,腳步微頓,頭也不回的叫了聲:“我可不是為了你。”

才挪腳走出了營帳。

翌日清早,沐桃也不等靈猴來請人,拿了手記,便朝北營而去,絲毫沒察覺背後跟著的小尾巴。

她昨天看了好一會的手記,才想起被她遺忘了的事情,傾日醉因為有做麻醉的前提,便是解去了毒,也有好些天,會像錦軒的情況,僵硬的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