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大礙,但為與父皇母妃安心,只得勞煩黎大人了。”

“無妨。”黎碸淡淡道,“還請公主先坐下,以方便老夫診脈。”

黎大人既開了口,作為父親的夭邪天鳴自然得給自家閨女賜個坐。大興雖也有男女七歲不同席之說,可男女大防卻真心沒那麼沒那麼嚴,更何況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妹。所以泠曦自然而然地就被安置在了炎隱旁邊。

黎碸與泠曦診脈卻不用向普通太醫御醫一般需得跪下,自有伺候的人為他搬來坐榻,只需拿張方帕搭在泠曦手腕上便可。

黎碸的表情,隨著給泠曦診脈的時間越長,他的表情也就越凝重。

眾人屏息以待,等著黎碸的診斷結果,雖然他那越來越凝重的表情令眾人內心充滿了各種猜測。

☆、第一百零九回

“啟奏皇上:時樂公主的身體並無大礙。”一柱香的時間過去後,黎碸方才撤了方帕,從坐榻上起身,對著皇帝行禮道。

眾人聽到黎碸診斷時樂公主身體無礙,除了真正在意泠曦的人會鬆一口氣,由心底感到高興之外,旁的人均是信與不信各摻一半。畢竟大興的公主,玉體如何,不是為臣者能夠去窺測瞭解的,就算真的有什麼暗病隱疾,為公主診脈的大夫在人前也只會說無礙二字,再附加一張名為調養的藥方。他們只會對公主的父母或是兄弟姐妹說實話,當然,如果需要,他們也會向公主說實話。這是所有在宮裡混的大夫都必須要尊守的沒有明文規定的規則。

所以,無論黎碸在大興多麼令人尊崇,多麼有聲望,多麼受到皇帝的禮遇,終究他也還是個臣子,為臣者需要遵守的,他也不能打破。

而泠曦自己的身體,她自己是非常清楚的,畢竟鬼醫一逮著她便會為她診脈,然後毫不客氣地對她說上一句“再這麼糟踐自己的身體就準備躺棺材裡吧。”

“有勞黎卿了。”一句有勞便是帝王感謝地話語了,畢竟平常的御醫太醫們給皇室中的人診脈還得跪下謝恩,更別提帝王一句有勞了。

因此,聽到皇帝這樣一句話,所有人都更加清楚黎碸這位從先帝時就受到帝王禮遇的人,如今在大興的地位究竟有多高。

“臣本分之事。”黎碸自己也是明白越是朝廷重臣,越是位高權重,就越容易受到帝王的猜忌,越容易掉下萬丈深淵,所以,他很高傲,但在高傲的同時也有懼內這個弱點,所以,他才會動不動就離開京城,一走就是幾個月或一兩年。

“皇上,臣妾覺著珍妃娘娘與時樂公主久別重逢應當有許多話要講,皇上何不讓娘娘與公主先行離席。”

因著泠曦的突然出現,將皇后等人打得措手不及,所以原本的計劃便是再無法實現。因此,陸雲卿才會在這樣的場合說這樣一句話。

“這位娘娘此言差矣。”雪鳳公主朗聲道,“我等久聞時樂公主之名,今日有幸得見真顏,還未曾向公主殿下敬酒,公主與珍妃娘娘怎能先行離去。”

雪鳳公主說完這話後已經站在了泠曦的席位前,雙手捧著一杯酒,向泠曦道了一句“本宮先乾為敬。”之後便一仰頭真的先乾為敬了。

無論雪鳳公主的言下之意是什麼,泠曦此刻都不能拒絕這位雪鳳公主的敬酒,但是泠曦並沒有起身,連敷衍性的禮節都沒有,只是命人將自己的酒杯斟滿,然後優雅地端起酒杯,笑道“酒,是越久越醇香的,雪鳳公主認為呢?”

“這是自然。”雪鳳公主不知泠曦問此話是何意思,但她臉上自信又看低一切得笑容和目光從未變過。

而雪鳳公主這樣的回答是在泠曦意料之中的。所以泠曦不再說話,只是慢慢地將一杯酒喝了個乾乾淨淨。

既然雪鳳公主的敬酒泠曦不曾拒絕,那麼其他三國的使臣自然不會落後。

看著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