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苦楚。

溫婉的女子,骨子裡也有一股常人難比的傲氣。

“那你呢?”蘇婉問,“你真的想謀反嗎?”

容景垣眸色一緊,卻沒有回答。

“我相信你不會謀反。”她抿唇笑了笑。

他愕然盯著她,有些不理解。

蘇婉故作輕鬆的看看極好的月色,“我們做個暫時約定吧,在出去之前,你信我所有的話,我也信你。如何?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你說呢?”

容景垣突然笑了,“你要我信你?”

“是。”蘇婉望著他。

他問,“你又何以信我?”

她定定的望著他,有些話她說不出口。

林慕白說:愛情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盲目的,為什麼女人在深愛之事上,因為滿腦子都是所愛之人,哪裡還有時間去想自己的處境。

她想,自己估計正在逐步走向林慕白口中的“盲目”。

可她又不能告訴他,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無條件相信你。

蘇婉想了想,一本正經道,“因為我們都是無家可歸的人。”

許是觸及了痛處,容景垣的瞳仁猛的一縮,眸光灼灼的盯著她。

☆、第197章 徹底被玩壞了! 為鑽石過6800加更

一句傷感的話,卻引起了彼此的共鳴。都是爹不疼,娘無能為力的人,算起來還真的是同病相憐。這樣兩個人,如今能坐在一處,還真是緣分使然。

容景垣深吸一口氣,“處處無家處處家,難道不好嗎?”

“可終究也不是家。”蘇婉定定的望著他,“我所希望的只是有朝一日,能有自己的家。不需要富貴榮華,一間茅屋,夫妻和睦。兒女繞膝,百年足矣。”她苦笑一聲,微紅了美眸,火光中泛著微恙的悽婉之美,“我沒什麼大出息,我就想著偏安一隅罷了!”

“什麼天下,什麼江山,其實跟我都沒關係。”她輕嘆一聲,沒有再說下去。

我所說的沒關係,卻都跟你有關,所以即便知道自己此生的夢想不能再實現,也沒有遺憾。與你有關的東西,我付出一切也是值得。

可惜,你不懂我的意思。

容景垣確實不太明白,對於行軍打仗,他還能跟你洋洋灑灑的說下長篇大論。但對於女兒家的心思,他充其量只是個榆木疙瘩,什麼都不懂。

“是二哥對不起你。”容景垣道。

蘇婉眉頭微蹙,指尖輕柔的絞著裙襬,她說這麼多他竟然一句都沒聽懂,還與她來了這麼一句。蘇婉心裡嗔怨一句:榆木疙瘩。

他果然什麼都不懂,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

對於蘇婉,容景垣一貫落落大方,著實也不敢有別的心思,畢竟彼此的身份擺在那裡。雖然蘇婉一再強調她是蘇婉也是於蔓,但容景垣還是儘量恪守本分,不敢逾越半分。

他如今是罪人,不敢想太多。

漆黑的夜裡,只有嗶嗶啵啵的火花四濺之音,再也沒了其他。

第二天。天空灰濛濛的,山裡的天氣如同大姑娘的脾氣,令人捉摸不透。容景垣恢復了不少,只不過二人許久未進食,這會子都是飢腸轆轆。沒吃的沒喝的,再這樣下去,還沒等走出,估計就得餓死渴死。何況容景垣身上還有傷,不補充體力是走不出去的。

蘇婉心道:玉弦這個死丫頭,怎麼把他們丟這兒?實在太不像話。

可玉弦冤得慌,自己啥都沒幹,愣是把黑鍋給背了!難道這就是墨硯玩多了的下場?一手的黑。

遠遠的,白狐靠在樹幹上,翹著二郎腿吃著手中的梨子。

底下,隨從抬頭,“副統領,要不要給送點吃的和水?這樣下去,會不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