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也怏怏地耷拉著。

客廳裡靜悄悄的,她呆呆地坐了會兒,看看時間估摸著遠在千里之外的閨蜜應該在上課吧,也不知道方不方便打擾——猶豫了下,還是拖過沙發邊的座機,撥了紀曼柔的號碼。

那端響了好久沒人接通,她正準備放棄時,話筒裡突然傳來紀曼柔的聲音,帶著欣喜:“筱筱?!”

“啊!你怎麼知道這是我啊?”筱筱很意外。

紀曼柔說:“你用你家裡的座機給我打過電話的呀!我存著號碼呢!今天是你生日,看來賀少接你回家過生日了?”

“是啊——”筱筱悶悶不樂地靠在沙發上,無聊地繞著電話線玩兒,“可是,剛吃完午飯他接了通電話又走了。”

“啊?週末還有事忙啊?”

“這種職業,哪裡分節假日的。”筱筱吐槽了句,轉移話題,“你在幹嘛呢?我還怕你在上課不方便接電話呢。”

那邊,紀曼柔聽了這話吱吱嗚嗚地。

筱筱一下子察覺到問題,立刻問道:“怎麼了?有話就說啊!”

“唔,那個……我這兩天不在學校呢。”

“又出去旅遊了?”這大小姐有錢任性,上課也全憑心情,一個不爽就跑出去旅遊走四方了。

紀曼柔道:“旅什麼遊啊!我……我在醫院呢。”

“醫院?”筱筱一驚,忙關心地問,“你怎麼了?生病了麼?”

“不是我——”紀曼柔不知道在猶豫什麼,吞吐半晌,才終於一咬牙全都交代,“我沒有生病,我是在醫院裡陪著……陪著刑戰雲的母親。”

啊?!

“啥?!”筱筱越發吃驚,盤著腿坐起身來,百思不解,“你怎麼……不是,刑戰雲都拒絕你了,你還不死心啊?你還找到人家父母那兒去了?”

紀曼柔嘆息一聲,口氣裡都是對自己沒出息的莫可奈何,“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天下那麼多男人,我怎麼就非他不可呢!我來他家不止一次了,他媽媽也看不上我,說刑家高攀不起什麼的,很禮貌地叫我走了,可我就是臉皮厚吧,我查到了他媽媽的生日,就是前兩天嘛……我就又買了很多禮品,大老遠跑去給她慶生,不巧!那天正好她媽媽上樓梯摔了跤,把腳崴了,挺嚴重的。我只好跟他爸爸一起把老太太送去醫院,醫生說是粉碎性骨折,需要做手術上鋼板固定,我就用我爸的關係專門從雲城請了個很知名的骨科醫生過來,親自給老太太做的手術。這不……手術昨天才做,我在這裡照顧幾天,幫幫忙吧。”

聽完閨蜜交代完事情的前因後果,筱筱驚得話都說不出,半晌才嘆息道:“刑戰雲何德何能啊,能有這麼個千金大小姐放下身段和尊嚴貼上去,還把人家父母都一併討好著!”

紀曼柔自嘲地笑了笑,“我以前最看不起那種為了愛情失去自我的女人,可現在……筱筱,你會不會覺得我做的太過了?瞧不起我?”

愛情的世界裡,從來都沒有理智可言,這一點筱筱何嘗不懂。

閨蜜心裡的難捨和掙扎她都明白。

“曼曼,我只能說,我們都還年輕,這個時候不痛痛快快地愛一場,老了坐在輪椅上回憶什麼呢?就算最後的結果是飛蛾撲火,痛不欲生,那也是人生的一種經歷。大不了,到時候我把肩膀借給你得了!”知道閨蜜此時最想聽什麼,筱筱一番話落地有聲。

聽完好友這話,紀曼柔壓抑了幾天的心情陡然好轉。

人在許多時候明知道自己的堅持不理智,但也並不想聽勸,反而希望能有人無條件地信任與支援。

顯然,紀曼柔現在就是這種心理。

“哼!不枉我紀大小姐以前對你掏心掏肺!”

打趣過後,筱筱又想起了正事,“刑戰雲的媽媽做手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