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一個抓著戒賭吧老哥的壯漢的肩膀上,體內的氣勁充盈,手指一用力,頓時這個壯漢低叫一聲,就把人給放開了。

“他欠你多少錢?”

“怎麼,你想替他還錢嗎?”埃布林看著方澤,咧嘴笑道,“這傢伙在船上賭了一個月,輸了也不知道多少錢,別人的錢也就算了,他從我這裡借來的錢,我減免一半利息,你換我六萬就可以了。”

“六萬盧比啊,那道不多,我替他還了。”方澤原本還擔心這個老哥欠的錢太多。現在一聽也沒有多少啊,折算成人民幣才六千多。

“六萬盧比是不多。”埃布林張嘴開口道,“但是我說的是美元。”

美元。

六萬。

額,換個貨幣單位,瞬間這筆錢的份量就不一樣了。

方澤雖然知道這位老哥很能賭,但他一個窮困潦倒到跑路東南亞的人,是怎麼從這個人生地不熟的船上借到這麼多錢的。

該不會是被人家給設套騙了吧。

方澤一邊心裡想著,一邊目光遲疑的轉向了老哥。

“差不多就是這個數。”老哥顯然是認出了方澤,他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白鬼佬說的數字已經很良心了。”

能被這位老哥說數字良心,大概就真的表明埃布林只是單純的借錢,沒有趁機搞成高利貸。

這就有點難辦了啊。

雖然說六萬美元方澤刷小黑給他的卡也能刷出來但是人小黑的錢肯定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對吧,就這麼為了一個萍水相逢的人花出去有點不值。

“怎麼,沒那麼多錢。”埃布林拍著手說道,“小鬼,為朋友出頭之前要先掂量掂量自己,如果還不了錢的話,還是讓我掰斷這個傢伙的手指吧,等到船到岸之後,我賣他幾個器官,到時候我的錢就能還上了。”

“並不是沒有那麼多錢。”方澤伸出右腳,見桌子前面的一個板凳勾了出來,然後坐了上去。

“只不過這裡是賭博的地方,所以我覺得還錢的方法也應該同樣。”

“什麼意思。”埃布林將胳膊拄在桌子上,眼睛瞪得老大的看著方澤說。

方澤開啟錢包,取出了自己的所有現金。

“我們要不要玩一會兒,什麼時候我贏到夠還錢的數字,我就可以給你還錢了。”

“有意思。”埃布林看著方澤,挑起了眉毛說道,“你這些現金連一千美元也沒有,我怎麼確定你有足夠的賭資呢。到時候你和這個人一樣只能被我掰斷手指了怎麼辦。”

按照標準的裝逼流程。

埃布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方澤應該從手腕上將斯塔克送給自己的百達翡麗手錶摘下來扔到桌子上,然後牛逼哄哄的說再加上這塊手錶夠不夠。

對了,還要拿出一個巴西雪茄叼在嘴裡,說完之後深深的吐出一口小馬哥式的菸圈。

這樣裝逼可以說是非常的nice了。

但是可惜方澤是不敢這樣裝逼的,不是因為他不抽菸,而是他是一個偷渡客。

三四千萬的表,不被認出來還好,一旦被認出來,絕對夠讓這群水手下黑手了。

知道以前黑心的偷渡船是怎麼對付偷渡客的嗎,把身上的東西搶光,錢全部拿走,然後一捆扔進大海里。

反正人家也不指望你當回頭客,扔了就扔了,你一個偷渡的不見了警察也不知道。

不過裝逼的方法有很多,全特效開不了,開個中等特效還是可以的。

於是方澤面對埃布林的質詢,將腳抬起來搭到了桌子上面,這個人斜靠在椅背上,用手指敲著桌面說道,“你知道我是怎麼上到這艘船上的嗎?”

怎麼上到船上的,走上來的唄,難不成還是飛上來的。